”
有人焦急的催促着。
老周从柜子翻出牌九盒子,自己也盘腿坐到了炕上。
打开盒子,将里面的桌布取出,铺在了的炕上。
大家围着坐,一见牌九上炕,更是等的有些不耐烦了。
“赶紧赶紧。”
“老周你坐庄吧。”
老周看了看牌面,心里有些刺痛。
他是真心坐庄,可是心里又有些犯嘀咕。
今天的人太多了,二十来个人都压的话,兜里钱不充足的话,就很容易爆庄。
牌九一共是三十二张牌,最少二人玩,最多可以八人玩。
此时屋内这么多人,别人也可以换另外一种玩法,找人榜股(两人或多人一伙,看一幅牌。)
“你们谁有没有想要坐庄?”
老周看向众人问道。
“我来、我当庄。”
田也见无人说话,嘴角一扬,急忙说道。
生怕别人跟他抢庄似的,急忙就把牌全部收拢到自己手中,然后就开始洗牌。
“先讲好,都谁看牌?谁和谁榜股,还有咱们人多,都一把一利索的,不带欠钱的。”
田也,一边洗着牌,一边对众人说道。
规则大家都知道,也没人说什么,很快众人就分成了几小伙。
一共五个人看牌,田也洗好牌之后,掷色子开始发牌。
牌九这东西,运气是一方面,手法又是一方面,一共四张牌发到手中,还要将求会配对。
老周是一个老手了,一开始便有些收着,压的钱也不多,他想先试试自己的运气,观望观望。
一连几把牌下来,老周都没赢。
而作为庄家的田也,却是手气极好,六把牌中,赢了三把。
不要小看这三把,一赢二十几家,三把就够赚的肥了。
别人输了钱,便开始不断的要求要切牌。
这也有一种说话,叫做窜点子。
其实也是为了防止坐庄的人出老千的一种手段。
只是这一切牌,果然中止了田也的好运气,渐渐的田也开始接连输钱。
不仅如此,其中一家还开出了一把至尊宝的大牌,将庄家给换走了。
洗牌和发牌的人换了,田也的手气也不见有起色。
压10块,输了。
押20块,还是输了。
渐渐的田也有些输的上头了,前面赢的那些钱,此刻早就已经又输了回去,自己的工资,此刻也输掉了四百多块,成了这些人中,输的最多的人之一。
田也越输,就越是压的狠,五十、甚至一百的往上压。
而单把一百块钱,就是封顶了,不能再多了。
“双天至尊!通杀!”
又是一把大牌开出,田也又输了,气急败坏的将手中的牌摔在了炕上。
这一把之后,他输掉了这个月的所有工资,此刻他的兜里比脸还要干净。
“有赌不算输,急啥眼啊。”
“就是啊,咋地,输不起了?摔牌算咋回事。”
见田也摔牌,就几人不乐的数落说道。
在东北,老爷们谁的脾气也不比谁小,同桌玩牌,你摔牌,人家也不惯着你。
“是不是没钱了,没钱就赶紧让下位置,不带赊账的。”
本就输了钱的田也,心中正难受的要死,又被几人拿话挤兑,脸上一下子就有些挂不住了。
有心还想要往回捞本,可是此刻两手空空。
“老周,你给我攒点钱,二百、二百就行,我往回捞捞。”
要说赌徒的话,是最不能信任的,因为输红眼的人,根本就是半个疯子。
老周闻言,心中其实是真不想借钱给田也。
可是两人平日里关系的确不错,今天又是在自己的家中耍钱,田野现在输的露底了,不借钱给他,老周又有点过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