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那...那我们要怎么做,求援?”
听到沈稷的怒吼,沈瀚文此时也意识到了此事的严重性,确实,从刚才的交手来看,他与夏凡之间的差距巨大。
凭借自身,哪怕是天地法相也抗不住对方一拳,已经呈现出压倒性的实力。
若不是他爹给了他护身的手段,就在刚刚他也许就已经身首异处了。
人就是这样,不涉及到自身安危之时都能大放厥词,但如今刀驾颈侧,哪怕是自命清高的读书人此时也开始慌了。
听到这话,沈稷不由冷笑一声:“求援?就刚才那个情况你难道还没看清楚,外宗之人谁会真心帮我,今日若不是在这血海平原,且有异族在一旁虎视眈眈,你认为他们会妥协?”
“如今之际只有自家人能靠得住,血海平原你是不能待了,这样,明日找个机会我送你出去,不要回人域宗门,太远了,你要不退回姜城,要不赶往儒峰,那边有韩师兄在,应能保你性命无忧,至于我,那小子现在还奈何不了我,倒也无妨。”
很快,沈稷就做出了一系列的应对计划,他自然能够感受到夏凡眼中的杀意,而且他既然已经放出狠话,那就代表他一定会出手。
沈瀚文留在这里实在过于危险,毕竟一旦异族七境动手,他们这些人必然要全力以赴,到那时,凭借那夏凡今日展现出来的战力,人域这边几乎没有任何人敢为其出头,而且两人修为相差甚远,不需要片刻就能定下生死,他不能赌。
所以说,将儿子送走无疑是最优选。
听到这话,沈瀚文哪怕再怎么不愿意但面对自身的生死也不得不低头,哪怕今日之事已经被众人瞧见,他甚至都能想到,一旦自己离开面临多少流言蜚语,但他依旧同意了这个办法。
而当沈瀚文走后,沈稷一人坐在桌前,手指轻轻的敲打桌面,脑中不断的在思考应对之策。
因为他知道,将儿子送走,这只是治标不治本,毕竟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而就算暂时保证了儿子的安全,但夏凡本身就是最大的威胁,一旦他修为上来,到时候两人必然会有一战,而且他大概率不是其对手。
最绝望的是,哪怕是面对现在的夏凡,他也根本没有任何办法,凭借他现在的手段,甚至强行与之同归于尽都做不到,毕竟夏凡身边多出个七境。
至于求援,不要说其他宗门的上三境,就算是本门的师兄,老祖恐怕都不会帮他,这无异于找死。
随着沈稷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桌面,周身灵光肆意,在其身前形成了一个又一个的人名,其中有夏凡,他,柳诗妃,甚至是左狂生,白玉,更多的则是云海书院的各位师兄老祖的名字。
他在进行推算,这是当初他混迹官场时的习惯,利用自己手中的资源去与朝堂之上其余之人进行博弈。
但很快,随着身前的名字一个又一个的消失,他发现,这盘棋自己根本没有一丝能赢的机会。
唯一的机会就是当初夏凡羽翼未成之际,若是能够引起他的重视,不惜一切代价,进行所谓的暗杀,最后再将自己摘出去到还有一线生机,但这机会却被自己生生错过了。
其实说一千道一万,任谁也没有想到夏凡的成长速度居然如此恐怖,不过双十之年,竟然已经有了半步七境的战力,千百年来从未有之。
虽然知道他的修行方式肯定与众不同,甚至各种机缘在身,但现在事实就是如此,也没有所谓的后悔药。
他甚至连远在锦城之内的彩霞一家都想到了,想要暗中掳走,要挟为质。
但这一切都要有实力为根基,他若是九境绝顶,自然是可以,哪怕夏凡有了斩杀九境之力他也能以此作为要挟。
但他只不过是小小的五难境,这事一旦发生,夏凡虽然没有办法,但他身后有着九境,到时候高层施压,就算云海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