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祭锦伸手轻轻点了青哲的脑袋一下,而后朝着任琸说道:“你的手若是还要就放下。”
任琸老实把手放下,而后瞥了几眼青哲,抬手拍了拍自己衣服上的灰尘走到软榻上不客气的坐下。
“说吧,今夜来找我又有什么事?”
祭锦将桌上的书重新递给青哲,而后让青哲坐在一旁自己看着,自己则是侧过身子同任琸说起话来。
“就,我在殿下身边这么些年了我也没研究出能让殿下身体好起来的法子,忽然一下就能造成极大的改变这种药,我自然是说不出口来这是我研究的。”
任琸拧着眉看着祭锦,那眼神意味不明。
祭锦闻言挑了挑眉,微撩起带有讥讽慵懒之意的眼眸来问道:“所以呢?”
“我就将你说成是我的友人,所有功劳也确实都在你身上,你不方便出面,但殿下若是不给你点东西他心中也不舒服,我来问问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任琸不喜欢祭锦这种随意的态度,他觉得自己是在说一件挺重要的事情,可想到祭锦压根都不想别人知道自己出手这件事情。
确实对她而言不算是什么大事。
“我?我想要的东西很简单啊,那就是他登基当皇帝。”
祭锦眸色平平,瞥了眼眼前瞪大了眼睛的任琸。
“你你你……当今太子可还活着呢!”
任琸不知道萧家的事情,还以为祭锦打算扶植起萧凌胤来当她的傀儡篡位。
那一瞬间,祭锦野心庞大的形象顿时就在任琸心中立了起来。
祭锦给了任琸一记白眼,不过她也知道家中关系特殊,便还是给任琸解释了一番,“我大哥虽为太子,但他并不想继承皇位,自然就只能我二哥来了,莫非你还想让我继承不成?”
祭锦话音刚落,任琸便疯狂摇头,他怎么会想祭锦当上皇帝,那岂不是天下大乱。
不是说祭锦不好不适合,是她太适合了,一个藏拙之人,又有宣云作为背景,当上皇帝带来的不止是南穹的平安,也会是东陵北漠的灾难。
祭锦此人,绝对不是一个仁君。
任琸心中想得多,而祭锦只是单纯的想让他觉得自己不适合。
祭锦一手撑着脑袋看着任琸头摇得累了之后停了下来。
良久之后,才带着沉重的心情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会换个方式同殿下说的,只是你说太子不想继承皇位,此话当真?”
“你自己不会去打听打听吗?我大哥每日被参和自家宝贝媳妇恩恩爱爱想着游山玩水的折子堆积成山的事情宫中人尽皆知。”
祭锦看着蠢笨成这个样子的任琸,心中简直无语至极。
“姐姐,要不还是揍一顿吧,说不定脑袋里能揍出水来。”
青哲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看向祭锦再次发出揍人的请求,只不过很可惜,祭锦还是没有同意请求。
青哲的力道,一顿下去任琸估计不是脑出水,整个人直接可以埋了。
青哲二次被祭锦拒绝,越过祭锦看向任琸的目光之中带着浓浓的幽怨。
任琸不知道为什么青哲这么看着自己,只知道看起来怪渗人的。
他搓了搓手臂看着祭锦,心中自觉此地不宜久留,便开口告退。
“既然如此我便走了,等明日告知殿下之后我再出宫去寻人算阳气最盛是什么时候。”
祭锦没有回应他,任琸对永乐宫倒像是来自己家似得,走到百日离开的那个窗户便将窗户打开,身形一番消失在祭锦的视线里。
“总算是告一段落。”
祭锦的目光微垂,一切便等药浴一泡,然后养好她二哥的身体便好了。
祭锦没想到的是,还没等到萧凌胤把药浴泡了,她就先被传令告知可以去青州府了。
她生无可恋的看着眼前莲怡在使唤着小宫女们收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