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值班室,凑合一晚,然后给他拿来洗脸的脸盆,又烧了开水倒进去。
郭京飞坐在这张简陋的床上,突然叫住了他:“马得湖同志,你坐一下。”
林清原放下脸盆走过来,坐在郭京飞对面的椅子上,两人面对着面。
“额...我嘞,对于今晚派出所解决问题的慌华,灰常不认同。”
林清原先是一愣,然后疑惑地看向郭京飞,问道:“咋了嘛?”
郭京飞有些难以置信地反问道:“你问我咋了嘛?”
“哎那些人是贼啊!他们违花啊!违花你们不抓人,把他们晃掉,只是口头教育一下就晃掉这什么意思咋了嘛?那他晃出去了还做贼,然后告诉所有人都可以做贼,反正不用受到惩华吗?”
镜头此时给到林清原面部特写,郭京飞此时此刻说出来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是对他这个年轻的移民办小组长兼代理村支书的打击和伤害。
他的眼神和表情也随着不断低落的内心情绪,开始有了非常细微但又肉眼可见的变化,已经看不到表演痕迹了。
镜头外的孔生忍不住点起了头。
“你...你们这里,解决问题怎么是这样子的嘛!”郭京飞实在理解不了这里的办事规则,完全是不遵守法律法规。
林清原被郭京飞说这些人是贼的言辞刺痛到了,因为他弟弟得宝也是这群人中的一员,他努力控制住情绪,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他还是忍不住开口说道:“陈同志,我要和你解释一下。”
郭京飞紧缩着眉头,神情非常激动地大声问道:“你解释什么?你为警察解释,还是为贼解释?!”
“我觉得贼这个字太重累。”林清原抬起头来看向陈金飞,真挚诚恳又质朴的眼睛里似乎散发着光,他就像一头生活在大西北为村民殚精竭力的老黄牛。
“他们不都是惯犯,他们很多人是真的吃不上饭,挣不着钱为了谋个生计,然后稀里湖涂被坏人利用的移民。”
林清原说着说着似乎是想到了这些年来他们在这片戈壁滩上所受的苦,情绪也不由变得激动了起来,“你...你不知道我们刚来这儿的时候,这儿是啥样子。我跟你说,这个风大得人站都站不住,一句话没有说完满口的沙子。”
“没有房子,没有水,没有电,人就住在地窝子里头。一觉醒来,半个身子都在沙子里头。田也种不出来,他们都没有在平原上种过田,啥都不懂。”
林清原这两大段夹杂着方言气息的普通话台词再次得到了孔生的认可。
嗯,台词也提升了很多。
郭京飞也是被林清原说的这些话触动到了,他觉得自己刚才说的那段话可能有点太重了,心里不是个滋味。
“然后这个地方,它动不动就要受灾,不是把这个地给冲掉了,就是房屋被那个风给掀掉了,一家老小就这么晾在戈壁滩上,所以我觉得,他们和你说的那个贼,还不太一样。”
林清原低下头,声音低沉,十分自责地说:“都是我的工作没有做好,是我把他们从山里动员出来的,我跟他们保证,我说,一定能过上好日子,你看这都几年过去了,还是没过上好日子...”
沉默片刻,郭京飞也是低着头,认真对他道歉:“马得湖同志,我刚才说话态度有一些过混,我向你道歉。”
林清原摇头,“不是,不是,是我的工作没有做好,跟你没有关系。”
“卡!这场戏过了,大家都休息一下,京飞你也有空可以泡脚了。”
“好嘞!”郭京飞乐呵呵地从助理手里接过已经装好热水的泡脚桶,然后坐在床上就开始脱袜子开始养生时间。
孔生说:“这里再重点表扬一下清原,你其它方面我一直很放心,不过我现在发现你台词也变得越来越顺了。”
林清原笑了笑,“熟能生巧嘛,毕竟这一个月在剧组的交流基本都是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