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刻真的想当面质问吴痕,我说吴痕公子,你的这点科普到底行不行,从来没有介绍对过。
你看现在这些活死人,不仅不惧日光,还被野虏的军队当成宠物一样养着。
最终,那些宠物将所有村民追杀完毕,它们被重新拴上了铁链。
不对敌我,单说这个效率确实很快。
而且,活死人在前面冲锋,确实好用,它们不知疼痛,不将目标撕咬至死,绝不罢休。
宁横舟不由喃喃自语:“大景天下无敌却一直没有攻下辽州、营州之地,除了朝中有人养寇自重以外,这活死人也是其中一个原因?”
他好像听吴痕说过,关外全是数不清的活死人。
不由地,他突然打了一个冷战:
如果整个关隘全是那种乌央乌央一片的活死人,而且沾之即伤,咬之即会被传染的类型,好像除了筑起边城以外,确实没有什么好办法。
怪不得所有人,只要提起卢老将军都一脸崇拜。卢老将军原本就是辽营督师,他在任期击退野虏八百里,筑起边城,令野虏无法再侵拢边境。
不过,也不对啊。野虏又是如何控制活死人呢?这其中的秘诀,难道就无人研究过?
此时,野虏的军队依旧在有说有笑,伴随着铁链的哗哗作响以及活死人的嘶吼声。
而远处的那个鼠尾将领终于返回到了军阵之中。
他挥了挥手,随后兵队开始行动,朝着关隘而来。
野虏军路过那些惨不忍睹的尸体之时,根本不屑一顾,甚至有的尸体挡住了他们,他们径直从尸体之上踏过。
宁横舟左顾右看,企图找到一些能遮挡自己面部的东西,最后,他将自己衣服的下摆撕掉一部分,当成面罩,把脸部遮了起来,只留着一双眼睛在外面。
很快。
野虏军的前部已然进入了达安口关隘。
达安口的城墙其实并不厚,这里防守也多依赖于地利。但宁横舟趴着的位置是一个城墙的拐角,除了站在宁横舟身后能直接看到宁横舟以外,其他几方向都有视频盲区。
拜缮,摸了摸自己的鼠尾。这次辫子不错,跑了数百里,在山野行军,竟然没有散。
他觉得自己这一次又要立下天下的军功了。
他做为野国野王的次子,被称为二阿哥,或二院君。
他战功赫赫,早早地就被父王封了爵位。
他志得意满,因为,如果计划一切顺利,在一年之内野王就能称帝,水涨船高之下,那么他就会成为最早一批拥有亲王爵位之人。
大哥一向体弱多病,已经不足为虑。再加上这江山都是一刀一剑打下来的,自己的军功最大,所以这野国,早晚也是自己的。
这一次,千里奔袭,兵临大景京师城下的戏码,就是他与大景的那些蛀虫联手上演的。
目的不言自明,就是逼那个年纪轻轻的景帝迁都。
只要他迁都,后面辽营经略到底怎么经略,不就全凭野国的心情了么?
届时野王称帝,也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了。
为了震慑那位大景的年轻皇帝,他特地率领活死人,千里迢迢地去偷袭洛都。
假如幸运的话,活死人能攻入洛都,说不定又是一件泼天之功。不过,就算不能攻入京城,这一路上抢掠的钱财,也足够了。
不得不说,大景真是富足,花花世界啊。
即使是一个普通的乡绅,在他看来都是过得有如王侯一般的生活。
关外,终究是太过于苦寒了。
不过,这样的苦寒日子马上就结束了。
走,进达安口。
他骑在高头大马之上,越过城墙,进了达安口。
忽地。
拜缮心中突然警铃猝响,因为他感觉到了杀意。
他刚想拔剑,就听到一声细微的风声。
那风声犹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