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显得自己力气很大吗?于是干脆不管了,靠在玻璃上闭眼小憩。
只是他是怎么也没想到,他这一睡却睡了整整一天。
等他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他刚睁眼就看到了一张臭的不能再臭的脸,奥瑞斯里德的冷笑声能刺破他耳膜:
“我的将军大人,你真是让我大吃一惊。你自己的身体你自己不清楚吗?!就会瞎胡乱折腾!”
林谦被他喷的莫名其妙:“不是,怎么了?”
“你——”奥瑞斯里德不知为何停顿了一下,再接着的声音变得低沉:“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和那小皇帝很亲吗?他为什么会把你派到这里?你变成这样他也没有给你治?”
“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林谦被他的闭塞震惊了。
他以为他重伤这件事情作为曾经的死对头奥瑞斯应该乐见其成,却没想到奥瑞斯不仅什么都不知道,甚至还有点愤怒?
“三年前有场战争里受伤了,敌人投的致盲的振爆压缩弹,正巧砸在我脚边。”他轻描淡写。
“被救回来一条命我都该感谢路金斯了,当时下了好几次病危,路金斯让他们全力救治我。”
虽然他知道小皇帝此举可能依旧是叛逆,觉得他不该就那样莫名其妙的死在别人手里而已。
奥瑞斯似乎顿了一下:“就只是这样?”
“嗯哼。”
他说着说着觉得有些渴,伸手去拿了床头放着的水杯。奥瑞斯被他的动作唤回了神,走过去托住他的手臂,帮他在杯子里蓄满了水。
他这动作有点过于亲昵,让林谦觉得有点后背发毛。不过因为他的手臂受伤拿重物确实会有点抖,林谦便没说什么,承了他的情。
“你来之前那那狗皇帝给我发了信。”等坐回去后,奥瑞斯忽然说。
“嗯?”
“他说他为我送来了一份‘大礼’,我还以为是什么呢。”说到这里他竟然嗤了一声,“真是来了瞌睡送枕头。”
林谦觉出他话里的意思:“他觉得你想杀我?”
“至少他觉得我恨你。”
林谦挑了下眉。
他过去和奥瑞斯虽然看不对眼,一天到晚杀了你去死吧挂嘴边,但并不至于到了真的想让对方死的地步——虽然他俩确实在面见老皇帝的时候总是亲切的祝福对方早死早超生。
只是年少轻狂时总把死字挂嘴边,现在却很难做到百无禁忌。
“他好歹也算是我教出来的孩子,怎么思想这么黑暗。”林谦叹气。
他十四岁上战场,同时在先帝嘱托下成为了十岁的小皇帝的半个老师。
虽然因为林谦常在驻地他们之间见面没有那么频繁,可他自问自己也是看着路金斯长大,他对他也算上心,怎么就教出那么个狼心狗肺来?
“为什么觉得他思想黑暗?我倒是真的有那么一段时间想杀了你。”奥瑞斯呵了一声,“你盯看着那狗皇帝的时候我就特别想把你的眼珠子抠下来,看他你不觉得污了眼睛?”
“是吗?那还真是不好意思。”林谦抱着水杯小口喝着。
周围的空气十分安静,两人一时无话。
就在林谦差点要抱着暖和的杯子睡着的时候,忽然听到奥瑞斯说:“你和以前不同了。”
林谦微愣,然后笑了一下:“那么多年不见了,当然。多少年?五年?六年?”
“六年八个月零四天。”
“哦,哦。你记得那么清楚啊。”
“托你的福我被流放到荒芜城了,我这不是记住了等着取你的命吗。”
林谦没在意他的话,顺着说:“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你杀了我,给小皇帝做投名状也还是可以的。”
他有点儿困了,所以只想把这烦人鬼给搪塞过去。奥瑞斯俯身看他,只见他手里还捧着水杯,脑袋却一点一点的,一副快要睡着的模样。
于是奥瑞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