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行止坐在轮椅上点了点头,没出声,整个天泽殿内只能听到那高台上的男人的叹息之声。
“罢罢罢,”天泽帝说完,挽起袖子拿起毛笔奋笔疾书。
不一会儿就将一卷明晃晃的圣旨交予了身侧的宁瑾,随后转身离去了。
宋行止自然明白他这个最重情义的父亲的悲痛之处,只是默默的冲着那远去的身影抱了抱拳,没有挽留。
当年天泽帝还是王爷的时候,众多皇子为了那高台上的皇位争得你死我活,那时候的他不愿见手足之间血雨腥风,只得袖手旁观不愿掺和,但偏偏事与愿违,这皇位最终还是落在了他的头上。
……
念止堂二层休息室内,苏落将宋行止扶到桌前,临沭已经帮忙备好了碗筷。
宋行止坐在椅子上,看着桌上丰富的菜肴,投给了苏落一个赞许的眼神。
桌子上摆着六菜一汤,桌子的正中间是一道白灼鸡,旁边的盅碗里是煨好的鸡汤,周围摆着五道菜分别是茭白鲜蔬、黄豆焖猪蹄、青菜肉丝、香菇菜心、蒸鸡蛋糕,配上苏落新挤榨的果汁,一桌佳肴十分丰盛。
宋行止抬手加了一块鸡肉,苏落给他盛了一碗鸡汤,那鸡肉质细嫩,汤香鲜美,汤醇厚而不腻。
鸡汤中布着一层鲜绿色的香菜,把那一片片金光色的鸡肉衬得分外诱人。夹一块放进嘴里,滑滑嫩嫩的,味道简直是妙不可言。
宋行止想叫苏落一同坐下吃饭,可她却拒绝了临沭递过来的碗筷,但还是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苏落用胳膊拄着头,看着身旁的宋行止道:“我不怎么饿,你自己吃吧,我就坐在这儿同你说说话。”
宋行止见苏落这样,挑了挑眉,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来,薄唇轻启道:“好,那本王可就开动了,一口都不给你留。”
苏落就愣愣的看着他,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依旧是手臂撑在桌子上拄着头,回了句:“嗯好。”
宋行止见她这副模样,剑眉轻簇道:“丫头你这是怎么了,闷闷不乐的,可是谁欺负你了?你尽管说与本王,本王定会给你要个说法。”
苏落没吱声,只是摇了摇头。
这下宋行止可急了,连忙放下手中的筷子,眉头蹙的更紧了些。
“丫头你这是……”
宋行止还没把话说完,苏落就开口打断了他,“你安安心心的吃饭,我什么事都没有,就是有些东西想不明白,烦心得很。”
宋行止见她这般,哪里还能吃得下,侧了侧身让自己斜靠在椅背上,冲着苏落问道:“丫头因何事烦心,说出来让本王帮你分担些,你若不说本王就不吃饭了。”
宋行止很想用两人之间的特殊感应探知一下苏落的想法,可是她的思维已经乱套了,将自己封闭起来,他也无法具体得知是因为什么原因导致的,只得慢慢沟通,想问出个究竟来。
苏落见宋行止这样,只好将心中的疑虑说了出来,“我总觉得凛月郡主的事儿有点儿蹊跷。”
宋行止一听她这么说,立马支棱起耳朵,接话道:“哦?如何蹊跷?可是丫头你又想到什么了?”
“那日宫宴上,我面前案上的酒壶里的确被人投了毒,我敢断定是剧毒,可在异性王府时,那凛月郡主说她派人给我下的是催/情的药,而且她说的十分决绝也不像是假的。”
听苏落说完,宋行止也察觉到了不对,随即说道:“如果那凛月郡主说的是真的,那换药之人又是谁呢?”
“不好!”苏落突然惊叫一声,夺门而出,宋行止随即坐上轮椅,也没上临沭推着,运着轻功就追了出去。
……
“刀下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