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件三千疾,唯有心病不可医。”
苏落只说了这么一句,便将诊脉的东西都收了起来。
苏纪一见苏落这架势,赶紧问道:“这不可医又该如何,你大哥他…”
苏纪还没说完,就被苏落打住了,苏落叹了口气道:“心病还需心药医,大哥自己的心病只有他自己知道,不如大哥同我说说吧。”
苏落唤了句大哥,不再是苏大少爷,这个男人眉间的愁思眸里的阴郁都冲击着她,她回想起两年前在戏楼里讲的故事,觉得这苏之锦定是相思成疾,久病难医。
“都过去了,我也不想再提及了,二妹妹莫怪。”
听到苏之锦这么说,苏落也没再说什么,她有些失望,这个男人把自己埋藏了起来,把自己的心闷在一个阴郁忧伤的环境里,不愿吐露心扉,这心病怕是难解。
苏之锦起身朝苏纪行了礼,抬步离开了,离去的背影满是落寞孤寂,长长的走廊里回荡着他轻踏在地面上的脚步声,一声一声的刺激着苏落的耳膜,她心里也莫名的伤感起来。
苏之锦就像是一个溺水的人,不断挣扎中忽然放弃了所有的行动,任由自己沉下去,拉都拉不回来。
苏落缓了很久,才从那种入骨的阴郁忧伤里缓过神来,对着一旁沉默的苏纪说道:“苏大人,您让我看的这病,我治不了,诊金您就不用付了。”
“可他这心病又该如何是好啊。”
苏落也不想跟苏纪磨叽了,毕竟她自己不是心理医生,如何医治的了这心病,人们常说相思难解心病难医,不是没依据的,一个人活着心却死了和一具行尸走肉又有什么区别。
“心病还须心药医,苏大少爷的心结怕是与扣押他的那家有莫名的关系,苏大人就自己查查吧。”
“唉,看来我儿这病是治不好了。”
“苏大人知道其中实情?不防同我说说,好一同想想法子。”
听到苏纪这么说,苏落赶紧接话,不愿意错过任何一个瓜,哪怕这是个苦瓜,也不能轻易错过。
苏纪视线飘向远方,讲述起了那个故事。
那是一年冬天元日将至,年少的苏之锦还在外游学,大雪封路故回京都城晚了些时日。回京都的路上从雪堆儿里捡到一个女子,那女子已经冻昏了过去。
苏之锦将人带到就近的客栈,请了大夫,又熬了姜汤,折腾了许久,那人才悠悠转醒过来。
据那女子说,自己是外地人,跟着父母想到京都城做些小本儿生意,路遇了山匪,抢劫钱财不说,那女子父母双亲纷纷被杀害了,她自己则被她父亲藏在草垛之中堪堪躲过一劫,又遇了大雪,生生冻的昏死过去。
苏之锦可怜那女子,便先将人带在身边,并依言给那女子的亲戚送去了书信,很久之后那女子的堂舅才来接她回去,可苏之锦早已心怡于她。
说到这里苏纪重重的叹了口气道:“也怪为父,如果当年没有拦着锦儿,顺了他的意,让他迎娶那个女子为妻,就不会有之后的事儿了,我儿也不会变成站在这个样子了。”
苏落的眉头锁的紧紧的,她催促着苏纪继续说。
苏之锦执意要娶那女子为妻,苏纪便将人关在了家中,不许他与那女子见面。
苏之锦早已是情根深种,苏纪此举更是让他不吃不喝生生逼得苏纪同意让她进府为妾,苏之锦不愿,苏纪无奈便随他去了。
苏之锦备了足足的厚礼,带人去那女子堂舅家求娶女子,可去了才知道,那女子已经被那没良心的堂舅卖给了人牙子。
苏之锦得知后整个人都疯魔了,四处着人打听那女子的下落,最终得知那女子被人牙子几番倒卖,最终卖到了京都城里最大的戏班子的泉香班里。
苏纪本以为这下苏之锦也该放下了,可他却浑然不在意,愿意重金求娶那已是戏子的女子为妻。
怎料还是晚了一步,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