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逢喜事精神爽,解决了诸多麻烦事的朱冲,又得到了这偌大的金石,当真是欢喜至极。
所以,朱冲与张窦两人,不由得多喝了几杯,两人饮酒,只管痛快,倒是,没有那些文人的儒臭味。
不吟诗作对,也不附庸风雅,但也不显得枯燥。
这酒,吃到酉时了,才觉得尽兴。
这张窦丢了酒盏,满面红光,笑着说道:“朱郎啊,今日,是真的痛快,看你拿捏那京城来的三品大元,真是羡慕啊。”
朱冲微微一笑,倒是没什么好说道的,无非就是政治利益交换罢了。
张窦瞧着朱冲那清淡的笑容,就知道,他并不得意与此,就无奈的叹了口气。
自己跟朱冲,根本就不在一个层面上,所以也不多说,免得贻笑大方。
只是,张窦却知晓一件事,他们两人,是在同一个层面上的。
那就是,勾栏听曲。
张窦想起那苏琼来,笑着说道:“朱郎啊,此时,意犹未尽,要是,有那苏大才女,唱一首临别曲,才觉得痛快,那苏大才女对你有情有义,你何故还要将她置在青楼?娶回家多好?这大娘子又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娶回来,你我也有个唱曲的人。”
这话,让一旁的大娘子,倒是有些气恼了。
随即骂道:“青楼女子,人尽可夫,岂能纳入宅院?夫君,切莫听张衙内胡诌。”
张窦立即哈哈大笑,说道:“哎呀,真是天下的稀罕事啊,本以为大娘子是菩萨,不会动怒,没想到,这也有恼怒的时候啊?你们这些女人啊,那青楼的女子有什么不好?懂的多,趣味多,岂能是你们这些良家女子能比的?况且,俗话说的好,宁娶从良女,不娶过墙妻,这前人的话,总不会错的吧?”
杨诗茵听后更加气恼,骂道:“这青楼女子,乃是戴罪之身,在那风月之地,不知道与多少男子沾染,即便是守身如玉,其心思也肮脏淫乱,古人也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张衙内,是一句良言都记不住,只记得那些害人不浅的妄语,张衙内若是想娶,娶回去便是,我家夫君,是绝对不能娶的。”
张窦被杨诗茵骂了几句,倒是不生气,反而更加的欢喜,笑着说道:“朱郎,我这得赶紧走了,如若不然啊,要被大娘子扫地出门了!”
张窦说完便起身,朱冲笑而不语,要送他,但是,张窦却说:“朱郎,好好安抚一下大娘子吧,免得因为本衙内的几句闲话,让你们二人有了隔阂,那本衙内可就罪过了,让我家妹儿送就好了。”
朱冲听后,就拱手,也没有多说,而是差遣说:“二娘子,替洒家送一送你家长兄。”
在外面等候差遣的张清婉立即进来,恭敬的说道:“家兄,请……”
张窦拱手,也不多说,随后便与张清婉离去。
朱冲也不点名,心知肚明,随后便坐下来,安抚杨诗茵。
这张窦到了门外,倒是收了戏谑的心思,而是冷酷问道:“最近,你有些怠慢啊。”
张清婉立即告罪说道:“大郎教训的是。”
张窦瞧着张清婉恭敬的模样,还算是满意,随即冷声问道:“最近,这院子里的事,我都一概不知,你也不与我通报,怎么?做了人家的妾室,就忘了自己出生在什么地方了?”
张清婉心中怨恨,现在倒是想起来出生了。
他出生张氏,可是,张氏的人,可曾把她当过人儿对待吗?不过是个交易品罢了。
张清婉也不抱怨,而是说道:“自然不敢忘却半分的。”
张窦挥手,说道:“罢了,我且问你,这些时日,他们都在商量什么?对我,可否有什么不利?”
张清婉立即说道:“自然没有,都是一些朝廷上的谋划,一为,那章惇返回朝堂做筹划,二,为龚氏的案子做谋划,且说,眼下,大家都还在一条船上,倒是没有理由,要对大郎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