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百万贯钱,是必须要回来的。
不管,是什么皇亲国戚,都要拿回来。
朱冲随即问道:“可调查详细?”
这些时日,他们自然也没有干等,而是派人到东京查看具体情况。
张窦立即说道:“倒是,调查出了个一二,此次,那王淦与龚兑,在东京其他人那里,都还顺利,但是,有一个人,是极其不顺的,此人,就是保平军节度使,向宗回,此人,是皇太后的族兄,其祖父是前朝宰相向敏中,此人得以蒙荫,又因为皇太后的关系,极为跋扈,骄纵,在京东路,培养了不少自己的势力,京东路多石炭矿业,其,便包揽十几坐矿业,垄断京东的石炭生意,家资不菲,势力颇为庞大。”
朱冲不屑一笑,说道:“这势力庞大,也不能生夺硬抢我等的钱银吧?”
张窦说道:“这一开始,也并没有要出此计策,而是躲避,他躲了几个月,可见,一开始,也没有想要对我等动手的,突然动手,想来,应该是有其他的干系。”
朱冲想到,必然是那郑氏所为。
这其中的关系,因果,想来,也就是那么一个事。
那向宗回跋扈,骄纵,不想给钱,但是,碍于是皇太后的颜面的,也没有太过分,但是,那郑氏因为胞姐的关系,便出了这么一个歹毒的计划,把事情推向了某种恶性阶段。
眼下,这去了信,也没有挽回那郑氏的心态,还要派人来查,想来,跟朝堂对平江府的探查,有一些关系。
朱冲早就知晓,朝堂的那些大人物,会对平江府做一个探查的,这平江府接二连三出了这么多事,不派一个重要的人物来查一查,是不放心的。
这曾布,与向太后,还有宫中的那些人,都不是傻子。
朱冲早就预料。
只是,派的人,有些蹊跷。
居然是邓洵武。
这个邓洵武,可是厉害,作为新党一派,其在新党覆灭的时候,居然全身而退,在旧党手里,活的顺风顺水,而且,是力荐蔡卞之人,对蔡卞有大恩。
这曾布也是新党,但是,与这邓洵武有着本质的区别。
不过此人,也是奸邪之徒,尤其是他的父亲。
昔日神宗时,邓洵武的父亲邓绾,在熙宁时,以曲媚王安石,宋神宗数其邪僻奸回,将其贬黜。
邓洵武与其父亲相似,也是阿谀之人,这后世蔡京能拜相,就少不了他的阿谀与力荐。
派这个人来,曾布倒是失算了。
此刻的曾布,或许还以为,这邓洵武是以他马首是瞻,但是,这邓洵武可比那曾布聪明多了。
朱冲随即说道:“眼下,那蔡京得以回京,他倒是要好好感谢我等的。”
听到此处,张窦奇怪问道:“眼下,那邓洵武已经到了平江府,其秘而不宣,暗中调查,若不是我等有探子紧盯一二,只怕,我等到时候被人端了老窝都不知道,眼下,你不想对策,居然还想着那蔡京,有什么说法没有?”
朱冲笑着说道:“那邓洵武又不是傻子,这蔡京回京,必然会受到重用,因为他已经看出来了,圣人,是要重用新法之人的,那曾布,只是假借新法之名,来排除异己,失势,只是迟早的事,眼下,这朝堂能与曾布,韩忠彦抗衡的人,只有二蔡兄弟,昔日,他就力荐蔡卞,现在蔡卞被贬,他蔡京即将回京,你说,他会把风向转到谁身上呢?”
张窦觉得头疼,不停的敲打自己的脑袋,难受说道:“弯弯绕绕的,实在是让人头疼,你就说,我等,该怎么办吧?”
朱冲微微一笑,说道:“小五,玉春楼设宴,小六,去请蔡承旨!”
两人领命,便径直离去。
朱冲思考一二,心里有了计策。
随即,便交代了大娘子,好好盯着府中的工匠等人,随后便与张窦,前往玉春楼。
两人来到玉春楼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