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蔡京既具韩愈文才,又似谢安风流。
此刻西楼饮宴,恰逢良辰美景,于是斗胆进献美酒。
下阙写的事蔡京当年登第盛景。
神宗熙宁三年开科取士,殿试蔡京高中甲科第九。
苏琼作为大家出生的才女,当然知晓蔡京当年的盛名,于是巧将蔡京中甲科第九名用上,而未用自己排行第九。
如此夸耀,可谓是对蔡京极尽奉承,蔡京心中大喜的同时,又觉得大悲。
遥想当年,他蔡京、蔡卞兄弟二人同榜登第,卞第十一,京第九,一时风光无限。
又想刚到朝中,就得实权,出使辽国后,便任中书舍人,兄弟二人同伺神宗,光宗耀祖,一时传为假话。
但是眼下,他们兄弟二人,一人被贬池州,一人被贬杭州,实在是凄凉的很。
于是,不由得潸然泪下。
随即便提笔,做了一首前人东坡大作,江城子,以应对此时此刻的心境。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朱冲看着那龙游蛇走,暗自感叹这蔡京的技法炉火纯青。
虽然,这首词是东坡先生的佳作,但是,此时此刻,他拿来应景道心,倒是十分贴切。
一首词做,蔡京将笔摆正,双目凝视,满脸凄凉。
朱冲随即说道:“蔡提举的字法,与苏大才女的才气,当真是天下一绝啊,如此配合,创作出如此神作,相信,日后,必定会成为一段佳话的。”
蔡京随即擦掉眼泪,倒是收了心性。
朱冲立即说道:“苏琼,岂能让蔡提举落泪?”
苏琼急忙拿来罗绢彩带,要为蔡京擦拭,如此亲昵的举动,蔡京有些欢喜,但是,他却强忍心中欲火,躬身推辞。
随即与朱冲说道:“朱管事,如此大动干戈,请来苏大才女恭维于我,只怕,不仅仅,只是吟诗作对吧?”
蔡京此刻已经安奈不住内心的寂寞与孤独了,对于自己的遭遇的愤慨,也达到了极点,是以,他不在与朱冲周旋,须臾,而是快快的进入了正题。
他知晓,自己这样做,会在权争之中,落入下风,但是,那一首清平乐,将他的处境体现的极为尴尬,他再也不想话当年,因为,当年越风光,现在他就显得越凄惨。
朱冲瞧着那蔡京首先破功,便知道,他心中已经按捺不住了。
于是,便做了个请的手势。
既然他懂欲望与权利那个更重要。
那,便如了他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