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江府的南园近日添了一坐新馆。
这新馆规模颇为广大。
光是宅院,就占地了一千亩,花费了接近了一万两银子才拿下的这一片土地。
这土地上,新建了一栋别苑,取名为,同乐园。
这园子的主人,在园林建好之后,便纳娶新妇,同一日还有四名小妾一同入园。
这文采大家龚宗元便亲自提笔,为这园子起名为同乐,寓意,佳丽万千集于一地,齐家同乐之意。
那日园子的主人大婚,两浙路平江府的达官贵人,文武官员,尽数到来。
好不热闹。
又有无数文人挥洒笔墨,为这佳园题词作诗,留作纪念。
一时间,这佳园墙头,地板,亭中,石上,无不是名家大作。
如此风头,隐隐比那东京的皇帝问道还要热闹几分。
“官人,卯时了。”
朱冲听到杨诗茵的呼喊,便起床,见到杨诗茵拿来服饰,为其更衣,不免又亲热几分。
只是杨诗茵正紧,不允许他白日里放纵声色,所以便严厉拒绝了。
朱冲也是无奈。
过了新节,送走了灵素子,朱冲便迎娶了杨诗茵,同一日,还有张清婉,小李氏,龚沁,以及那李素娘,都过了门。
这些时日,他什么都不做,尽皆是纵情酒色,为自己的家族开枝散叶。
当然,并不是朱冲不想谋事,而是,东京那边,还没有消息传来,朱冲不敢谋事。
杨诗茵为朱冲更衣,打量着朱冲,说道:“官人,这是新进的吉贝布做的服饰,虽然比不上那些绫罗绸缎,但是,当真是暖和,这初春老寒,倒是御体得当。”
朱冲笑着说道:“这吉贝布就是保暖,诶,那掌柜的,送来的吉贝的种子,放在何处了?”
杨诗茵说道:“都锁在库房里了,官人,现在要种吗?”
朱冲说道:“现在倒是不急,要等到四月份才行,这些时日,便好好的耕耘府宅里的土地,为将来耕种吉贝,做好铺垫。”
杨诗茵点头,随后便请朱冲去前厅,她早已备好了早点,而那边李素娘,小李氏,龚沁,张清婉也都在恭敬等候。
这边人一到,几个小妾,就恭敬的给杨诗茵敬茶,当做是婢子一样,恭敬伺候杨诗茵。
这杨诗茵虽然心善,但是,做了当家主母,这该有的气度与威严,还是有的,虽然都以姐妹相称,可是,这该受的,她也会受。
这吃喝间,却瞧见那龚沁脸色不见,几次作呕,忍了几次,实在是忍不住了,便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随后便听到一阵呕吐声。
杨诗茵急忙出去查看一二。
朱冲倒是没有做声。
这龚沁留在身边,只是为了防着之前斗法的事泄露。
死了一百多人,都是朝廷道官,三品比比皆是,这么大的事,朝廷肯定会过问的,若是,这个时候那封信出去,只怕,这所有的事,都要前功尽弃了。
朱冲不怕圣人知晓,怕的,是朝堂那些权臣知晓。
他们一旦知道这里面的隐晦,必然会大做文章,掀起腥风血雨,到时候,一番屠戮是少不了的。
张清婉瞧着门外的情况,心里大抵也是明白了。
这五姑娘,只怕是有身孕了。
果然,杨诗茵欢快地带着龚沁回来,恭喜说道:“恭喜官人,五姑娘有喜了。”
众人听后,无不欢喜。
唯有那张清婉心中落寞。
她是多么渴望自己能与朱冲有个孩儿啊,为了能有个子嗣,她是把多少机会让给了那小李氏,可是,他们两个人的肚子,都不争气。
居然,被这龚沁抢了先。
如此,虽然是庶出,但是,好歹是长子,这先机,只怕是被人占据了。
龚沁也满心欢喜,羞涩地等着朱冲夸奖一二。
但是朱冲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