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忧心问道:“五姑娘,你且告诉我,这书信,名单,是否有备份,暗中安插的是否有出去通风报信的人手,是否,有两手打算?”
听到朱冲的话,龚沁真的慌了,这个时候,才是她最危险的时候。
因为她不论怎么说,朱冲都要杀她。
因为,只有杀了自己,才能最保险。
现在龚沁有些后悔自己表现的太过聪明,太能算计了。
因为,自己如此能算计,怎么可能不为自己留后路呢?
是以,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但是龚沁却强硬起来。
哭诉道:“朱郎,你若是想要奴家的命,奴家给你便是,但是,你不能诬蔑奴家,奴家是真心爱慕你的……”
对于龚沁的痴心表白,朱冲倒是浑然不在意。
之所以现在还拿着婚书与玉佩,来与她纠缠,只是为了防一手。
朱冲二话不说,将龚宗元的佩剑丢在地上,冷声说:“那,你便自裁了吧,你不死,洒家不放心。”
龚沁看到那佩剑,心,凉透,这该死的臭男人,真的是狠辣如蛇蝎,什么夫妻一场,什么情义,都是狗屁。
他只管自己的江山大计,误他的人,都得死。
但是龚沁却在内心更爱这种狠辣的男人,她最是瞧不起那种儿女情长,优柔寡断的男人,那种男人,是一辈子也成不了大事的。
龚沁只是可惜,自己自作聪明,断送了大好的姻缘,若是自己不那么贪心,做他一个妾室,想来,也能慰藉一二。
只是眼下,说再多,也无济于事了。
龚沁抓起来佩剑,拔出来冰冷的宝剑,但是,这宝剑再冰冷,也不如她现在的心冷。
龚沁梨花带雨地看着朱冲,哭着说道:“朱郎,奴家怕疼,手没有力气,你帮奴家一把吧?”
龚沁双手颤抖着,将宝剑双手呈给朱冲。
但是朱冲却冷酷说道:“五姑娘,洒家的手,不想沾了肮脏的血,所以,不太方便。”
朱冲的冷酷,让龚沁再一次认识到了这个男人的内心,是多么的狠毒,一般的人,是休想进入他内心分毫的,即便此刻自己都要死了,求他给个痛快,他也不肯。
如此绝情的人,当真是让人痛恨。
但是龚沁却说道:“奴家不怪官人,只怪奴家自作聪明,此生,是与官人无缘了,来生,再做官人的牛马吧。”
龚沁说完,便举起宝剑。
含恨,自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