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民党,就在这样的情况下,成立了。
具有偶然性,也有必然性。
仓促中,又显得有条不紊。
章楶,李光,章綡,章縡,以及王远,都在那张契约上签写自己的名字。
这张誓约书,就是一张行走的催命符,只要传出去,就一定会招来杀身之祸。
但是,这些人,没有任何一个人惧怕。
朱冲瞧着童贯,说道:“童供奉,你,如何说?”
童贯的后背早已湿透了,他躬身说道:“洒家一个残缺之人,这国家大事,就不参与了。”
对于童贯的选择,众人无不鄙视,但是,也没有人呵斥,教训。
因为,不管在什么时候,这宦官,都是不允许参政的。
朱冲也能理解,也不怕他告密。
要是死罪的话,这间屋子里,就算是一颗鸡蛋,都要被摇散黄。
若不是死罪,那这童贯告密,可就惨了。
他十分清楚,这朱冲有多少手段,能弄死他。
就比如那桌子的监军腰牌,没有人能比童贯知道,这块腰牌到底有多大的权利。
眼下,这大宋,是最好的大宋,政治极为宽松,这党争,也是公然的党争,结党营私,也是公然而为。
是以,朱冲才敢在这里创建自己的政党。
否则,朱冲绝对不会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去冒险的。
这里的人,之所以同意与朱冲成立政党,也是因为,结党,并不是死罪。
之前让他们畏惧的,抗拒的,是造反。
只要不造反,他们这些文臣武将们,倒是乐意出现新的政治气象。
结党书成立之后,朱冲就说道:“党纲,日后在慢慢完成,现在,我们先制定一个目标与计划,我们,以五年为一个周期,在这个周期内,完成我们所要达到的目标,如果这个目标,没有达成,那么,在下一个五年内,继续耕耘,直到完成这个计划。”
众人纷纷表示赞同。
章楶就很奇怪,朱冲这个人,年纪轻轻,又如此粗犷,为何做人做事,都那么的细致入微。
他从不为自己,也不为众人定大目标,当然了,画饼,他还是会画的,可是,每一个饼,都画在可实现的程度上,而且,把每一件事,都精细化,甚至,以年月来制定内容。
如此详细的,系统的做人方式,匪夷所思。
犹如神人一般,知天下,谋天下。
章楶问道:“那,我等眼下的,第一个五年计划目标,应该具体谋划什么呢?”
章綡立即说:“权利,我等,第一个计划,就是要在朝廷上,为我等谋划绝对的权利,只有手握大权,我等的政党,才能施展我等的报复理想。”
众人纷纷点头。
但是章楶却务实说道:“我等,想要在朝廷手握大权,只怕,很难,老朽已经再也没有能力,在朝堂上征战了,而诸位,又有谁,是拜相之才呢?”
章楶的话,让所有人都十分无奈,章綡看向他的胞兄,他的胞兄也无奈摇头,而李光又是谏臣。
自古,少有谏臣能担任宰相的,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他们都是倔驴,朝廷上有倔驴可以叫,但是,绝对不能让倔驴拉着整个江山跑,因为,以驴的脾气,会把江山拉到何处去,没有任何人知道。
章綡着急看向朱冲,问道:“朱郎,你有何计策?”
朱冲觉得,夺取权利,也势在必行。
但是,不是主要任务。
主要任务,还是隐忍,发展自身,扩大自己的人民群众基础。
朱冲随即说道:“朝堂,需要有为我等遮风挡雨的大伞,但是,并不是最急切的,即便我等现在夺取了朝堂政权,但是,如果没有人民,作为基础,我等的新政,也会犹如王相公一样倒塌,因为,敌人是不会给我们试错的机会,而如果,我们有了人民群众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