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对于朱冲,十分佩服,他虽然出生卑微,但是骨子里的霸气。
远远不是张窦这等人能比的。
李光也庆幸,自己有生之年,能遇到朱冲这样的国才。
李光拱手,感谢道:“本知府,代黎明众生,多谢朱管事。”
朱冲微微摇头,随即看向张窦,说道:“你我,早就计划着,要平价赈灾的,切莫要食言。”
张窦无奈一笑,说道:“都听你的还不行吗?”
张窦说完,便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十分不悦。
朱冲笑着说道:“我等要图谋大事,必须要有民意为基础,眼下,是为我等树立民意的最好时机,雪中送炭才能温暖人心,张衙内不必气恼,一切都有回报的,而且,小的,也早就说过,赚黎明众生的钱,太慢,也太寒颤,要赚,就赚那些皇亲国戚,名门大户的钱。”
张窦想到此处,随即微微一笑,说道:“那,你我,该动手了吗?”
朱冲点头,说道:“吩咐急脚,去东京报信吧,要张相,帮忙着,将我等的契约兑现,以东京的石炭价格,我等能赚多少?张衙内可否会算啊?”
张窦立即说道:“我等投入八十万订购石炭,均价三十文一斤,如今石炭的价格涨了十倍,哈哈,只怕,八百万钱,是跑不了了……”
张窦说完,便比划了一个八字,方才还郁闷的心情,此刻倒是开朗起来。
众人无不是心惊肉跳。
李顺成诧异问道:“是八百万贯钱?那岂不是,金山银山吗?”
听到此处,张窦倒是兴奋起来,不免手舞足蹈的又多喝了一杯。
这一笔生意,就赚了数百万贯钱,当真是豪横。
朱冲随即说道:“还要看交付情况,如若是交付石炭,我等要赈灾,不好十倍涨价,价格在五十文上下,便可,若是赎回的话,我等就只好赚那十倍的差价了。”
张窦听着都觉得肉疼,说道:“我等又不是菩萨,哎哟,何必管那等人的死活呢?朱郎,想想你我的大计,如今那皇后都生了嫡长子了,我等需要银子筹备呀。”
朱冲不喜看了一眼张窦,警告他不要乱说话。
众人也纷纷饮酒,不做多想。
那张窦也摇头叹息,觉得这勾心斗角的算计太累,远不如直接强取豪夺来的简单。
说到那王皇后,嫡长子,朱冲却笑着说道:“眼下,倒是需要某些人付出代价了。”
听到此处,方才落寞的张窦,立即起身,骂道:“那该死的杨戬,哼,这天灾终于是来了,他不是凿沉了我等的船吗?白白沉了三五十万斤的煤,眼下,这煤要是放在东京,值多少钱?必定要他付出代价。”
李光也十分怨恨,说道:“身为一军监军,如此蛮横行事,致黎民百姓与不顾,确实要狠狠惩治。”
张窦跑到朱冲面前,问道:“朱郎,你有何计划?”
看到张窦眼里都是杀意,朱冲就觉得心累。
猪队友,也不过如此,做人做事,都不过问脑子,一味的逞勇斗狠。
他还以为那杨戬是这两浙路的臭鱼烂虾,任由他摆布吗?
说句不好听的,就是这平江府死了成千上万的人,他杨戬也不会有多大的损害,顶多罢官免职,但是,那杨戬,还是能在宫中自保,他日缓过来,依旧是能作威作福的。
能在各地监军的太监,无不是在宫中有大能的,又或者懂得揣摩皇帝心思的,这等人,想要扳倒,没有个祸国殃民的罪名,是非常困难的。
“都别卖了,封上,把铺子都给封上……”
听到外面一阵粗暴的叫嚷声,众人都觉得奇怪,这个时候,是谁来阻拦售卖石炭?
众人纷纷出门查看。
却看到一队百十人的禁军,带领成百上千的就粮军,将整个大酒巷都给围堵了。
这些军武将那些排队买石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