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顺成被莫名其妙的抓到了大帐里,两名刀斧手不由分说,就将他捆绑在邢架上。
李顺成懦弱,且迂腐,挣扎了两下,见挣扎不开,就急忙对左右说道。
“我乃,前朝宰相曾孙,李氏家主李顺成,我,我家中有数名族人在朝中为官……”
“尔,何敢对我如此无礼?”
“以在下之见,这其中,必定是有所误会,尔快放了在下,一切都好商量。”
刀斧才不会听这等腐儒地话,尽管把绳索捆绑的紧实了些。
刘碧光走进大帐内,随从将泡好的龙井茶一并送过来。
刘碧光端起茶杯,冷眼瞥了一眼李顺成,此间,他还在说什么家世,利害,果真是愚蠢至极。
刘碧光拨了拨茶水,轻轻品了一口茶,随即下了一个命令。
“打,往死里打。”
刘碧光的命令,让李顺成十分惊慌。
他着急问道:“刘大使,你我,无冤无仇,为何要突然发难?我家祖,好歹曾拜任一朝宰相,我李氏在朝堂,也有些人脉,尔,为何要与在下为敌……啊……”
李顺成还未说完,沾了卤水的马鞭便抽了过来,顷刻间,撕心裂肺地叫喊声便响彻整个大帐。
只是李顺成如何也想不明白。
他为何平白无故挨了这顿打。
刘碧光不屑一笑。
家祖曾经拜相?
当真是可笑。
此刻,即便你就是当朝宰相,也逃不了这顿苦肉之邢。
那章相权势何等滔天?
大宋开国百年,只有他一位独相。
又如何?如今,还不是被罢相,贬黜?
朝堂上的斗争,将的就是权势与手段。
眼下,他刘碧光杀了那么多人,都没办法将那王远,王贺诉说这其中的勾当,恰巧束手无策之时。
你这迂腐的前朝显贵,倒是送上门来了。
这眼下想要给章氏泼脏水,那等兵卒的身份还不够。
王远与王贺又不配合,也不能屈打成招,这等位置的人,若不是真心投靠,使用手段,万一到时候翻供,那不仅仅会害的他前功尽弃,甚至有可能连累到当朝宰相。
而其背后的势力,也不会善罢甘休。
是以,李顺成这等商户,世家,在朝堂上,又没有什么权柄之人,最合适。
其在朝堂也算是有些人脉,家世也算是渊博,说话,分量也还是有的,而,又不怕其势力张罗报复,所以,这等人物落在他手里,那当真是一柄利剑。
只是,这砍柴不误磨刀工,这利剑想要使唤的听话,利索,那必定,是要好好的敲打一番的。
是以,进了大帐,就开始打,一直打,打到他足够锋利,乖乖听话为止。
刘碧光看着已经皮开肉绽的李顺成,将嘴里的茶叶吐出来,双眼冒着寒光,欣赏着这人间惨剧。
朱冲回到营帐外,送张清婉上马车,随后,便架着马车速速逃走。
眼下的事情,显然已经失控,这刘碧光在军营里这么杀人,连李顺成这等世家子弟,都不问缘由,直接抓起来,虽然未看到那行刑的画面,但是,李顺成的惨叫声,已经传遍大帐。
朱冲便已知晓,这刘碧光是要清算到底的,而更清楚,王远,王贺等人,还在硬扛着。
否则,那刘大使见了自己,就不会如此好说话的,将自己放走了。
这便是王远与王贺未曾出卖自己的最写实的证据。
朱冲架着马车,直接回到了大酒巷龚氏。
速速下了马车,慌慌张张的跑到大厅,见到这龚氏与李氏坐在厅堂上欢声笑语,一片祥和。
他就急忙惶恐说道:“不好了,家主,我与李家主赶往营帐,那经略安抚使大使,不由分说,便将李家主给抓了起来,然后,开始动用私刑,李家主被打的哀嚎遍野,十分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