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冲领了银子,交给王远,让他去打点。
这十来日的功夫,这十万两的银子,就去了一多半了,但是,事情,却还未办出个眉头来。
这钱,是真的不禁花。
今后,还有花岗石的营生要打点,这没有银子,在这大宋朝,是寸步难行啊。
眼下的盐务营生,朱冲本来还有所顾虑,但是,为了银子,他也要继续下去,这硬钉子,迟早事要碰的。
盐铁茶香,这些垄断之物,才是最来钱的,早碰晚碰都得碰。
况且,眼下那位素未蒙面的张衙内,已经要置人于死地了。
这派着衙役盯着,还是提刑司的人,这提刑司之人掌管邢狱,历来黑暗,被他们盯上,自己的一举一动,都会被报上。
自己不管如何,都是要打点的,若是到时候,被误会了,又或者,那张衙内压根就没打算放过龚氏,那就必死无疑了。
而且,这盐务,历来是大宋的半边天,出一点纰漏,都是得死人的,所以,这张衙内,只怕冲着这点,就不能让他们龚氏活。
只是不知道为何,这件事,那提点刑狱司给了一个人情。
朱冲不明究竟,但是,已经有了打算。
朱冲让刘潭去请方琼,王贺,他准备到玉春楼备宴,款待几人,这其中有差事,有打点。
现下有王远在城中的一百甲兵,可以占时保护一二,必须要在这个时候,把事情给做了。
若是,王远被调出城外,那么,再想进城,可就没有那么好的由头了。
这大宋历来防备武人,严禁兵将进城。
所以,必须要把握好机会。
这时,杨诗茵欣喜跑出来,惊讶说道:“官人,止住了。”
听到止住了,朱冲立即欢喜起来,惊讶问道:“真的假的?”
朱冲说完,就要冲进去,但是杨诗茵却说道:“姨娘此刻倒是不便让官人瞧见,还是,非礼勿视的好。”
朱冲听到提醒,随即便急忙退了回去,杨诗茵拿出来一壶药丸,惊喜说道:“官人,我家祖传地药,配上这三七,居然有止血神效,李姨娘吃了一丸,那淋漓不尽的血崩就止住了,当真是起效。”
朱冲捏着药丸,心中欢喜,难道,自己这就把云南白药给制造出来了吗?
若是如此,那当真是天大的惊喜。
有了这味药,到时候,可就是战场神药啊,不知道能救活多少人命。
杨诗茵看到朱冲欢喜,就提醒道:“官人,只是这药,比例尚未调制好,是否有危害,还未得知。”
朱冲立即兴奋说道:“你暂且观察,慢慢调试,但是记住,千万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这药,是今后我大宋的镇国神器,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保密工作,一定要做到位。”
杨诗茵看到朱冲如此严肃,就郑重的点了点头。
朱冲立即收起来这几粒药丸,然后拿出来信件给杨诗茵看,无奈说道:“北境来了信件,你母亲,已经遭遇不测,你父亲,被辽人当货物关在禁榷商场。”
杨诗茵听到此处,看着信件,眼泪不由得就流淌下来了,她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面向北跪拜。
朱冲看着泣不成声的杨诗茵,无奈叹了口气,说道:“节哀吧,眼下,还是要尽所能地,将你父亲救回来。”
想到此处,杨诗茵立即起身,慌乱说道:“官人,务必要帮奴家……”
看到杨诗茵慌乱哀求地模样,朱冲就说道:“洒家已经交付了一千五百两给王远,拜托他尽最大可能将人救赎回来,洒家必定能把一切可能都做到,至于如何,只能看天意,但是,想来大娘子如此善良,上苍必定不会让大娘子得此恶报的。”
杨诗茵泣不成声,扑倒在朱冲怀里,心中万念俱灰,但,又不敢奔溃,还有父亲待她营救,此间心乱如麻,只能依靠在朱冲地怀里。
杨诗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