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余生的情绪,与朱冲紧紧拥抱。
“朱郎,我好怕……怕连累了你。”
朱冲微微一笑,安抚道:“莫怕,有洒家在,一切无虑,你且回去,今日之事,到了尾声,也尤为重要,我无暇顾及于你,待到忙完公事,必定与你私会。”
杨诗茵心中万分期待,倒是也不敢耽搁朱冲大事。
朱冲看到刘潭架着马车过来,便将杨诗茵扶上马车,然后交代了几句,便让刘潭先行离开。
待人走后,朱冲看到远处的周伯达以及周缊,两人径直走过来。
虽然并不认识,但是,此间双方却如故人一般熟知。
周伯达拱手作揖,说道:“阁下,好算计。”
朱冲更加卑微,行大礼,说道:“只是阁下不如在下卑鄙罢了。”
周伯达听闻朱冲地话,十分诧异看向周缊,这朱冲地话术,倒是让两人惊讶。
周缊倒是见怪不怪,他笑着说:“阁下真是真性情也,所谓真小人远胜伪君子,阁下能用于承认自己卑鄙,那当真是有大勇,只是想问阁下,此事,是否能与我周氏洗清干系。”
朱冲严肃说道:“只怕,不能……”
周伯达十分惊惧,此次事情,若是被闹大,他周氏就要陷入危机,他父辈两门,只怕都要受牵连了。
周缊倒是不急,笑着问道:“那,龚氏为何,送这般大的人情过来?若是要纠缠到底,就不应该提醒我等,如此,可釜底抽薪,岂不快哉?”
朱冲笑着说道:“周氏,乃大儒世家,濂溪公爱莲一书,在下尤为喜爱,周氏如此才学,若是在官场,在人世,渐渐隐没,实在是可惜了大儒传承,眼下,作为周氏门人,难道,就不想在人世间有所大作为?”
听到朱冲地话,周伯达看了一眼周缊。
周缊灵慧,笑着说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古人诚不欺我,如此,我周氏倒是多谢你龚氏抬爱了。”
朱冲笑着说道:“都是为今后圣人兴兵之事做打算!”
周伯达惊讶问道:“不是说……圣人兴兵之事,是谣言吗?为何……”
听到周伯达地话,周缊与朱冲都笑而不语,此中关系,两人心知肚明。
周缊说道:“稍后详细会为大哥解释。”
突然,听闻一阵烈马嘶鸣,见到一名威风虎将,带着上百甲兵,呼啸而来,尘烟阵阵,战马之上,还夹带几颗人头。
兵甲之中有数十名被麻绳捆绑而来的富贾名商,此时皆狼狈不堪。
那甲兵刀刃,还染鲜血,周缊就心惊肉跳道:“此番,想必朱郎要有大动作,倒是不好耽搁。”
朱冲立即弯腰行礼,可当不起这等后世儒学大家叫一声朱郎。
只是他说的对。
接下来倒还真有大动作。
某些人的项上人头与万贯家财。
是时候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