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冲在宋清堂等候,不多时,就见到刘潭回来复命。
“阿郎,你所嘱托之事,皆已办妥。”
听到刘潭地汇报,朱冲就问:“没留下把柄口舌吧?”
刘潭立即说:“都是吃醉了酒的市井之徒,醉酒之后,口无遮拦,我又请来官妓,借他们口舌传送,我只付了银两,隐蔽坊间,待传开了之后,我才回来复命,想来,不会留下隐患。”
朱冲点头,这件事,办的还算是圆滑妥当。
此间若是传开了,那龚氏现在应该被人发难了,那章氏是将门,这当兵之人的脾性,若是不火爆,只怕,也是压不住人的。
这般羞辱,贬低,只怕,是要上门理论的,当下,龚氏应该鸡飞狗跳了。
思量时,便听到门庭外呼唤。
“朱冲,你给我出来!”
听到有人直呼自己的大名,朱冲就知晓,龚氏应该差遣人来了。
刘潭立即询问:“阿郎,我去应付?”
朱冲立即摆手,说道:“差你在办件事,去盯着天和堂,把其所有动向,都一一记下,回头禀报我,切记,不要露了脸面。”
朱冲说完,就摆上一锭五十两的银子。
办事差遣,朱冲绝对不吝啬,该花的钱,一分钱都不会省,相比于家国大业,钱银倒是不足所谓。
刘潭得了令,立即领命去办事。
朱冲这边故作虚弱地扶着门框,踉跄着出去,见到李素娘站在铺里等候,脸色阴沉,带着怒火。
朱冲心里便知晓,自己的计谋已经得逞。
“姨娘,这……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朱冲虚弱地样子,让李素娘极其诧异,突然看到朱冲浑身带血,她就奇怪道:“你又如何伤了?”
朱冲无奈一笑,说道:“差事办的不顺,得罪了一两位官家,挨了一顿毒打,倒是没丢了命,多谢素娘挂念。”
李素娘立即着急地询问道:“我今日不是看你交了货备吗?为何,还会挨了毒打?”
朱冲一听就知道,这些日子,李素娘可都是派人盯着自己的。
而她也口误说了出来,只怕是此刻家中的事,让她方寸大乱了。
居然把盯梢之事都说出来了。
朱冲也不在乎,随即无奈地说:“是交了,可是,有些清流,素娘也是知晓的,这钱银卡在某处,我也没有办法,抗辩了几句,便挨了一顿。”
李素娘听闻,心里十分焦急,她小声说道:“我家大娘子,现在急需要银子,今天若是拿不出来银子,我龚氏要颜面丧尽了,而且,这家族的联姻也要弃了,这等祸事,可不是你能担待的,你赶紧想些办法,抓紧时间,将钱银拿回来。”
朱冲满脸痛苦,无奈地说:“这不是要我的命吗?官家不放,我如何办?要不,再等等?”
李素娘急的内衬都湿了一层汗,她焦急地说:“我家大娘子说了,今日无论如何,你也得把银子拿出来,否则,这其中利害,你自己去估量。”
朱冲立即握着素娘地手,满脸苦楚地说:“素娘,你就不心疼心疼我?我这命都快没了。”
李素娘看到朱冲虚弱地模样,又瞅着他浑身的血迹,心里也知晓,那些衙门里的衙差小吏有多狠毒,多少人进了那衙门里,被剥了一层皮,要了一条命。
这小厮也算是尽心尽力了,这几日,都盯着紧呢,若是他怠工倒也不值得可怜了。
但是李素娘无奈地说:“事情危及,我实话与你说了吧,今日也不知道那来的流言蜚语,有人重伤我龚氏与章氏的联姻,说我龚氏拿不出银两做聘礼,那章氏带着府兵上门,给我们龚氏立威,让我龚氏丢尽颜面,这颜面若是找不回,我龚氏必定是要受人耻笑的,再者说,那章氏也是显赫一族,其父辈,是枢相,虽然如今致仕,但是门楣尚在,我龚氏也想高攀他章氏,今日他上门发难,若是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