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情看在眼里,明白恐怕是韩戈暗有所指,一时不由好奇起来韩戈察觉到了什么。
杜子洲只道那人是输了所以不敢开简,顿时洋洋得意起来,急不可耐地催促地道:“你快揭开木筒啊。”
年轻人勉强一笑道:“你赢了。”他揭开木筒,小木块果在其中。旁人或输或赢,庆幸与惋惜声一并响了起来。
杜子洲赢回了面子,大是兴奋:“再来再来。”
年轻人却收起摊子,对四周一拱手:“今日小弟家中有事,改天再赌吧。”临走前冷冷盯了韩戈一眼,转身离去。
看着那年轻人渐渐走远,杜子洲还沉浸在骄傲之中,关雀却越想越不对劲,忍不住问道:“韩戈你是不是使了什么手段,怎么那人着急走了?第二局你押上铜钱后,那人的神色倒是古怪。难道是他使诈了?”
韩戈不答反问道:“你可记得第一局他是如何揭开木筒的?”
关雀略一回想,恍然大悟:“嗬!那人先开了中间和右边的木筒,却不揭开左边的木筒。大家都理所应当地认为既然木块不在那两个空筒中,自然必在左边木筒里了。却没想可能二个木筒都是空的,他看哪一方押得银钱少,便让哪一方赢。”
关雀复又摇摇头,疑惑:“可是,当时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他看,难道还能作假,把那小木块凭空变走不成?”
韩戈笑道:“这些走江湖的人手法诡异,虚虚实实。少主也算见多识广,怎么还能被蒙蔽呢?”
杜子洲同是没瞧出端倪的,闻言面上一红。关雀也不顾韩戈的调笑,苦思那年轻人的手法,却想不出破绽,只得请教韩戈。
韩戈解释道:“若我猜得不错,那木块之中应嵌有铁片,而木简的顶端则有磁石。你二人押的其实无错,但那人却利用磁石将木块吸在木筒顶部,揭开水简时仅露底端一线,自然就看不到那小木块了。而我刚才右手一直按在那铜板上,却是暗用内力将木块吸在地上,那年轻人也算有些见识,知道敌不过我,便匆匆跑了。”
“厉害呀,你连这都能猜一清二楚。”关雀崇拜的五体投地,怪不得韩戈提到利欲熏心之语,原来早就看出那年轻人投机取巧。
杜子洲疑惑:“可磁铁相吸乃是天经地义之事,那人又是如何控制何时吸取呢?他可没有韩公子你这样的武功啊,不然也不会以坑蒙拐骗谋生了。”
韩戈笑着摇摇头:“你们莫要小看这些江湖骗子,他们能以此谋生,自有自己的一套行头。那木筒决不简单,必是精制之物。比如内设夹板用以隔断磁石吸力,或是在袖中暗藏磁石抵消磁力,这等手法外人是瞧不出的。”
关雀听得连连称奇,三人边走边说。忽见前方围来十几条黑衣男子,方才那名年轻人也在其中,他一面对韩戈指点不休,一面朝身边一位大汉说着什么。那大汉身看来是领头之人。
关雀心头一跳,知道来者不善,韩戈方才揭破了那年轻人的骗术,这会对方怕是意图报复。
因方才被这年轻人耍了一番,看到那人的一刹,杜子洲瞬间便恼了,刚想开口就突的想起了家中人的叮嘱,只得闷闷闭了嘴。
那大汉阔步走来,冲走到前面的韩戈怒道:“方才就是你砸台子?知道这一片子都是谁罩的吗?”
韩戈自不会把这些人放在心上,端立在原地,眼神不闲不淡地静观着对方:“嗯,是我干的。”
关雀只觉这人厚颜无耻:“拜托,不是你小弟先出千的?你这颠倒黑白的真是有一手。”
关雀气恼至极,不禁看向韩戈,本以为他也会愤怒,却见对方不言语,关雀诧异片刻便反应过来,韩戈此番既是秘密上京,那自然是不想再惹出什么麻烦,便也闭了嘴。
但杜子洲却按耐不住了,他当然受不了这气,此下连父母叮嘱的低调且勿惹是生非都忘的一干二净,直接嘲道:“呵呵,小爷砸的就是你这种无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