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十岁上下朴素妇人生拉硬拽着一十多岁的女孩子。
那女孩子哭啼不止,死活不愿意回去。
赵音音生来最看不惯这种事情,她将筷子一放,大喝一声,“住手!”
那妇人瞧赵音音衣着不凡,登时心中打鼓,面上仍旧不悦道:“你是谁?你想干嘛?”
赵音音冷笑一声,上前强行掰开她拉着小女孩的手,“她想要上学为何不让她去?”
赵音音抹去女孩眼角泪水,“小姑娘,你先别哭了,姐姐给你做主。”
那妇人气焰在看到随行而来的谢泓陈钟二人登时软了下来。
像这个的人,自己是惹不起的。
妇人道:“她要上学,我们家穷没有钱给她读书。”
小女孩抹着眼泪,“不是,才不是。今年夫子大开善心,一分钱都不收。”
“那咱们也买不起笔墨纸砚。”
妇人说着就要拉小女孩走,小女孩连连后退。
赵音音道:“笔墨纸砚能要几个钱?瞧你们衣着,也并非吃不饱饭的人家。她既然想要学习,那便让她去好了。”
妇人气不过,“这位小姐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她去上学,我们家的牛谁来喂?再说了,女孩就是个赔钱货,学得再多,也都是要嫁人的,我凭什么要让她上学?”
赵音音闻言,气的全身发抖,她笑道:“若是我买下这位姑娘呢?”
妇人摇头,“不,我们家还没到卖女儿那一步。”
“既然你不愿意卖,说明你对女儿还是有感情的。她想学习,并非坏事,识得几个字以后或许还能帮衬帮衬你们,为何你就是不愿意?要我说,她哭得这般可怜,你何必做个恶毒的母亲?”
周围百姓越来越多,都是低声议论着她。
“真是恶毒啊。若是真的上不起,那就算了。可是明明不要学费,还不让她去。”
“她不是她亲生母亲吧,是她后母吧。”
“不像啊,两个人长得还挺像的。”
“……”
她脸色乍青乍白,瞧着女儿楚楚可怜的模样,终于松了口,“你要是真想念书,也行,但是你得答应我不能耽误割草喂牛。”
女孩大喜,“你放心,娘亲,我不会的。我一定好好读书,好好努力。”
妇人叹了一口气,“读书有什么用?除了识得几个字,连科举都不能参加。”
她拉着小女孩的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