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音音轻拍她的脸,眉毛微扬,“放过你?可以,只要你说出背后主使即可。”
芬芳脸惨白,“啊?什么主使?这就是婢子私下议论,与他人无关。”
赵音音皮笑肉不笑,“当真?”
芬芳拼命点头,“是啊,真的就是我们信口开口,私下说着玩的。”
先不说自己与这两个婢子无冤无仇,怎么就这么巧呢在那一天她们出现在假山背后,说的话偏偏被诸位夫人偷听去?
若是说没有主使,赵音音绝对不信。
赵音音走到另一位年长宫女身边,扯下她的抹布,“你在皇宫也有几年了吧,难道不知道不能私下议论主子?”
芬兰垂眸,声音低低,“是奴婢造次,请皇后娘娘放过奴婢,奴婢下次不敢了。”
二人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无心之失,丝毫不承认有人在背后主使。
赵音音直勾勾地望着芬兰,“你知道桃红吗?上次就是因为得罪了本宫,被本宫打残,现在还在床上起不来?你也想得罪本宫吗?”
芬兰眸中闪过一丝惧怕,脸色微微一变,颤声道:“求你娘娘宽恕。”
“宽恕你们的人不是我,是你们自己,就看你们说不说实话了?”
小蓝抱拳于胸前,“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快说!”
芬兰垂眸,掩去眸中一闪而过的情绪,“求娘娘明查,我们当真不过是私下议论而已,并无他人指使。”
“好一个无他人指使!”
赵音音猛然起身,用力猛地甩袖,大步迈进内殿,声音冷漠,“给本宫往死里打!”
袖风像是巴掌一般打到芬兰脸上,当她听到赵音音撂下的话后,脸色霍然一变,拼命挣扎,声音凄厉,“求娘娘放过我们!”
话还没说完,过来四个内侍,将她二人架走。
芬兰和芬芳二人被牢牢绑在板凳上,但闻边上一声“打!”
身上一阵剧痛,使二人忍不住痛苦嚎叫。
“啊!娘娘饶命!”
“啊!求娘娘放过我们!”
小蓝居高临下望着她们,冷冷道:“娘娘说了,往死里打,直到你们愿意说为止。”
“真的没有背后主使,请娘娘明查!”
小蓝冷笑一声,既然如此,你们就等着吧。”
言罢转身进去,向沉思不语的赵音音躬身行礼,恭谨道:“娘娘,还是不说。”
赵音音端起桌子上茶盏,轻轻饮了一口,听着外面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声音异常平静,“小蓝,你去给我查查这二人情况,看看最近有没有接触过什么人。”
小蓝车应是出去之后,又匆匆回来,“娘娘,那两个贱人晕过去了。”
赵音音将手中微凉的茶盏轻轻放下,眸中幽寒如同一片千年寒潭,说出的话让人不寒而栗,“用盐水泼醒,继续打。”
“是。”郑凌雪颠簸了一路,刚刚躺下,忽闻外面一阵高过一阵的惨叫声,心中讶异,忙唤来丫鬟小杏,主仆二人循声出去。
但见椒房殿院中,两个浑身血淋淋的宫婢如同死人一般被绑在板凳上,小蓝端来一盆透明液体专拣二人翻了粉肉的下身泼去。
“啊---”
二人如同受到巨大刺激,声音撕心裂肺,老远都能听见。
小杏上前想要问发生何事,被郑凌雪暗自拽住,她横了小杏一眼,“这是音音的私事,我们刚来皇宫什么都不知道,不要过问。”
小杏低声道:“小姐,这两名婢子我们在来的路上有见到过,你瞧她们身上的灰布衣服是不是跟尚衣局的很像?”
郑凌雪遭蒙亲人逝世的巨大打击,心思寡欢,不想多生事端,可是小杏的一番话让她突然想起这两名婢子的确见过。
两人躲在巷子中与一年龄十七八岁的衣着鲜亮的宫女窃窃私语,不知在说什么。
本不关郑凌雪的事情,只是小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