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侍声音传来,“陛下,苏相、曹大人、李御史以及中郎将袁大人求见。”
“宣!”
门缓缓推开,一众大臣鲜衣华服立在门口,脸上隐现阴沉。
众人簇拥下的苏相脸上更是阴沉地如同锅底灰。
苏相等人雄赳赳气昂昂地大步迈进来,一句话没说,先“砰砰砰”跪在地上,这仗势让谢泓和公孙方大吃一惊。
“诸位爱卿这是做什么?快快请起。”
公孙方上前欲扶起众人,众人不起。
他们垂着头,嘴唇紧抿,背脊挺直,一副不破楼兰终不还的气势。
苏相率先一礼,义正严词道:“求陛下惩治为非作歹祸乱朝纲的妖后。”
他从怀中掏出一纸帛,交给公孙方,“请陛下过目。”
谢泓接过来,上面详细列举了赵音音的七大罪状,慷慨陈词,所列罪状无一不是将赵音音往死路上逼。
谢泓眉头微蹙,握着纸帛的手微微用力,“诸位爱卿这是何意?”
“陛下,微臣等人所列罪状条条属实,绝无半句虚言。陛下,我大齐开朝三百年历代皇后皆是品德贤良,端庄淑贞,哪里像赵氏女这般祸乱朝廷,还妄想改变祖宗遗训。”
曹清辉:“区区妇人,真是的让人贻笑大方。”
谢泓眉头纠结成一个“川”字,“音音虽然为皇后,但是也不过是个普通女子,有自己的想法,诸位大人何必为难她?”
苏相望着谢泓,“陛下,皇后贵为一国之母,就应该就统率后宫,辅佐朝政,而非这样妖言惑众。微臣知道帝后情深,但是陛下不止是皇后的夫君,同样也是大齐的君王,决定天下黎明生死的统权者。”
他言辞恳切,不似方才那么激烈,苏相已经听出来,谢泓心中是偏袒皇后的。
谢泓被苏相说的哑口无言,反问道:“苏丞相你家并无幼子,怎么会突然管此事?”
苏相深深一礼,“多谢陛下关心,微臣家是没有,但是陛下有所不知,因为皇后倡导的男子带孩子,民间纷纷效仿。男子带不好婴儿,婴儿整日啼哭,夫妻争吵不休。”
苏相痛心疾首地捂住胸口,自以为一副忠臣进谏的模样。
苏相哪都好,就是话太多。
谢泓觉得他真的非常非常啰嗦,吵的自己脑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