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音音此行的目的就是想看江采儿要耍什么花招。
但是天都黑了,江采儿还泪水涟涟的给她倒自己在宫中的苦水。
比如说无依无靠。
比如说谢洪一直不喜欢她,她没有恩宠,也没有孩子,以后可怎么办啊。
听得赵音音耳朵都生耳屎,听得厌倦死了,但是又不得不装出一副必须认真听、认真吃的模样来。
江采儿在她耳边絮絮叨叨一两个时辰,从小讲到大,讲她小时候被两个姐姐欺负,长大以后又被其他嫔妃欺负,从宫内讲到宫外,讲皇宫的生活太过无聊,外面的生活多姿多彩。
不能说跟祥林嫂又七八分像,只能说一模一样。
赵音音用小拇指扣了抠耳屎,然后随意一弹,叽里呱啦讲个不停的江采儿倏然神色一变,葱指使劲扣着嗓子眼,并且发出“呃呃呃”的痛苦声音。..
赵音音不知所以,“妹妹,你这是怎么了?”
江采儿还在死命抠嗓子眼,也来不及应赵音音。
赵音音瞧江采儿抠的满脸通红,眉头微蹙,大喝一声,“姐姐来帮你。”
她拿开江采儿的手,自己五指化为利爪,不顾江采儿死活,一个劲儿往下深入。
江采儿脸色通红,眼泪、鼻涕流了一大把,似胶的唾液淌了赵音音一手。
赵音音给江采儿掏得全神贯注,聚精会神,以至于忽略了手上的粘稠以及快被她抠死的江采儿。
“终于拿出来啦!”
赵音音喜出望外,望着自己满是唾液的手指上一颗黄豆大小的耳屎,有些失望,“竟然是这个东西……”
耳边传来像是哮喘一般的哮鸣声,赵音音抬头一看江采儿正朝上翻着眼珠子,一手抓住粉颈,一手撑在圆凳上,勉强支住自己上半身,一副要晕过去的样子。
赵音音骇然大惊,急忙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江采儿,顺便给了那琴师一声厉喝,“弹你妈的琴,快过来帮忙啊!”
那琴师忙放下琴,急忙奔了过来,到了一看,江采儿已然晕了过去。
赵音音拍拍她的脸,她毫无反应。
那琴师是个软弱无能的,看到此景,慌了神,“皇后娘娘怎么办?”
赵音音急中生智,拿起桌子上温好的酒就往江采儿脸上倒去,江采儿一声惨叫伴随着剧烈的呛咳声。
那温好的酒并非滚烫,但是仍然将江采儿脸上烫出一大片通红来。
她狼狈睁开眼睛,苍白的脸上略带些尴尬,“姐姐,你等我一会儿,我去后面换身衣服。”
琴师扶深一脚浅一脚的她去了后面。
没有江采儿在耳边叽叽喳喳,赵音音心情大好,她畅快的伸个懒腰,然后重新回到凳子上,翘起二郎腿,拿起筷子,时不时的扔嘴里一颗花生米。
她嘴里哼着歌,环视四周,眸光倏然发现窗外闪过一道黑影。
赵音音:“???”
她蹑手蹑脚猫着腰靠近窗户,将自己耳朵贴在窗户沿上,竖起耳朵听窗外的声音。
那人刻意压低了声音,声音沙哑粗犷,是个男声。
赵音音隐约听到他们在说听娘娘摔杯为号,再进去。
大汉甲色眯眯道:“听说皇后肤白貌美大长腿。”
大汉乙猥琐附和道:“听说赵氏女身娇体软易推倒。”
然后再传入赵音音耳中的便是一连串杠铃般的淫笑。
赵音音眉眼猛然一寒。
就说江采儿怎么一两个小时都没动静,原来在这里等着她呢。
赵音音心中呵呵两声。江采儿真是一招比一招狠了,现在竟然能想到用这样狠毒的法子对付自己。
若是得逞,自己必定身败名裂,还会失去谢泓的宠爱。
江采儿理了理衣服出来了,她看到赵音音一脚踩到凳子上,一手抠耳屎,内心有点崩溃。
她勉强笑了笑,“姐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