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唇一笑。
谢泓在外面候着,裁衣师在里面给赵盈盈量身围。
皎洁月光静静投在菱花窗上。
裁衣师一张粉面,生的俊俏。
他声音压的很低,“如何?找到了吗?”
赵盈盈用仅能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说,“没有。我去了御书房好几次都没有找到。”
“你可知道渭南王醒了?”
赵盈盈一惊,“什么时候的事?”
“做过前两日我也是刚刚听说。”
赵盈盈咬着唇,“那我们的速度要加快了。”
赵盈盈只觉手上被什么触碰了一下,裁衣师低声道,“家主命我将此信交给你。”
赵盈盈抖开信,略微扫一眼,神色微变,“竟然这么快?”
裁衣师别有深意,“家主等了二十多年,也是时候动手了。”
“那太后?”
“到时候家主自有安排。”
“好,到时候我一定会竭力配合家主,拿下得这狗皇帝的命。”
赵盈盈将手中的信靠近桌子上明亮的烛火。
橙黄色的火舌沿着新的一角慢慢的蔓延,赵盈盈手一松,信掉在地上很快化成灰烬。
量好尺寸后,赵盈盈便出去了。
谢泓双眸微亮,微微一笑,“量好了?”
“嗯。”
“该饿了吧,我带你去吃东西。”
他牵着赵盈盈的手,他的手掌既大又温暖,许是常年练剑,手上有些粗粝。
赵盈盈望着他,想起刚才信上的内容,不知道为何胸口堵的难受。
谢泓没有带赵盈盈去什么高级饭店餐馆,两个人就地找了一小摊,架起的油锅滋啦滋啦响,金黄的油条和麻球在里面翻滚。
赵盈盈望着面前吸溜着两文钱一碗的清粥的谢泓,扑哧一声笑出来。
“你笑什么?盈盈,你尝一尝新出炉的油条还热着呢!”
“臣妾是没有想到,堂堂的大齐国君,竟然吃路边摊吃这么香。”
谢泓道,“以前孤也没有想过我会变成这个样子。”
“那后来呢?”赵盈盈歪头望着他,眸若星河。
后来……
谢泓掩去眸中的失落,“后来有人带孤尝过,我觉得还不错,没那么难吃。”
“哈哈,不知道是谁啊?”
谢泓停止手中的动作,垂眸抿唇不语。
赵盈盈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拿了一根油条咬了一口,边吃边点头,“的确味道不错。”
谢泓神情落寞,赵盈盈已经猜出那人是谁。
想必就是那个让谢泓念念不忘的前皇后吧。
赵盈盈咬着唇,努力压抑心中不自觉涌起的苦涩。
谢泓左不过是看自己与前皇后有几分相似,还对自己恩宠有加。所以根本上说,他中意的并非是自己,而是那张与前皇后相似的脸。
那这样更好啊,当自己取他狗命的时候就不会那么难过了。
本身自己和他就是两个阵营里的人,自己断然不能对他产生感情。
她这样安慰自己。
二人又在外面待了一阵子,就回宫了。回去的路上,马车辚辚作响,二人依偎在马车中。
谢泓搂着赵盈盈,声音很轻,似乎是沉浸在往事中,“盈儿,其实孤这个皇帝做的不开心。”
赵盈盈将头歪在他肩膀处,“陛下身出高位,一举一动关乎天下苍生,自然要思虑周全。”
谢泓长叹了一口气,“太多人对孤的皇位虎视眈眈了,孤真的很累。”
他握住了赵盈盈的手,“其实孤只不过想与你粗茶淡饭,平淡度过一生罢了。”
赵盈盈只当谢泓说笑,如今生活锦衣玉食,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大齐的万里江山,谢泓怎么会放弃?
赵盈盈笑道,“那陛下吃得了种田的苦吗?”
谢泓,“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