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宇抿唇一笑,“江姑娘果然是见多识广,识得此物。”
江采儿不可置信的望着明宇,纵然两家有些不可说的关系往来,可是明宇竟然送她如此贵重的礼物,她心中还是有些吃惊。
她浅浅微笑,声音温柔有如莺啼,“多谢明公子,小女子就收下了,只是礼物太贵重了,下次我可不敢收了。”
既然他给了自己这个台阶,自己就坡下驴罢了。
她也不是什么不依不饶之人。
江采儿和赵盈盈提步去了前院,他的目光在人群中穿梭往来,寻觅着三天前的那一抹身影。
刚开始满怀期待的眸子,逐渐一点一点染上失落。
江采儿不死心。
拉着赵盈盈直接去了门口石狮子处。
此时此刻,宾客都来的差不多了,门前皆是车马,并无多少来人。
金秋十月,折桂飘香。
她咬着下唇踮起脚尖,向远方眺望,路上行人车辆来来往往,但是并无向江府驶来的车辆行人。
赵盈盈瞧出她的心思,“莫非那位公子今日没来?”
江采儿装作无所谓的样子,摆摆手,“谁管他来不来,他来不来与我何干?”
院中宾客喧天,门口礼炮齐鸣。
她拉着赵盈盈的手,“表姐我们先进去吧,马上要开席了。”
赵盈盈却低呼一声,她指着远处奔腾而来的两匹骏马,“你说的两位公子是他们吗?”
为首的男子身着梨花白长袍,眉眼平静,五官端正,身形俊逸。
后面的那位男子着一身玄色长袍,五官坚毅,腰中佩剑。
金色的阳光洒在宽阔的街道上,路上人来人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桂花香。
赵盈盈歪着头打量着纵马而来的两人,只觉得二人格外熟悉,可是又说不出来哪里见过。
江采儿心中大喜,面上却不动声色。
两名男子翻身下马,身着玄袍的男子拱手道,“近日我家公子有些事情耽误了,所以来迟了,还请江姑娘不要介意。”
江采儿的目光一直落在梨花白袍的男子身上。
那身着梨花白袍的男子却从始至终盯着自己身边眉眼温和的赵盈盈。
从头到尾不曾看她一眼。
玄袍男子望见赵盈盈,瞳孔骤然一缩,面容呆滞,半天说不出来话。
陈钟有些痴呆,“她……”
江采儿心中有些不舒服,面上仍是浅笑道,“这是我表姐前来给我庆生的。宴席快开始了,我们赶紧进去吧。”
那白袍男子置若罔闻,依旧一瞬不瞬的望着赵盈盈。
他在发抖,嘴唇在哆嗦,整个人在颤抖。
陈忠拉了拉谢泓的袖子,谢泓才及时反应过来。
几人进了前院,赵盈盈,与江采儿同桌,谢泓与陈钟坐在不远处。
江采儿表面上与赵盈盈谈笑晏晏,可是他却非常敏锐地捕捉到谢泓的目光时不时的落在身边赵盈盈的身上。
自己求而不得的人竟然对自己表姐很关注,一向争强好胜的她心头不自觉的涌上一层愤恨。
而与谢泓同桌的明宇则是默默的观望着三人之间暗中往来。他瞧了一眼给赵盈盈夹菜笑着的江采儿,与此同时,江采儿也抬眸往他们这桌望来。
他知道江采儿在瞄谢泓。
女子食量小,宴席举行到一半,赵盈盈和江采儿便离桌了。
谢泓和陈钟二人随之离开。
明宇犹豫了一下,将筷子放下,也起身离开。
明城地处大齐北方,而明城州郡江青却沉迷于江南园林。
三年前,特地重金从苏州聘来一群手艺卓绝的工匠师傅,只为打造亭台水榭,小桥流水的江古典园林。
江采儿平日里最喜欢到后院来。
石拱桥上,她拉着赵盈盈,有些可惜道,“表姐,你若是春季来,便能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