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瞬的望着宫人那张稚嫩的面容,声音低沉,“你是新来的?”
那宫人被谢泓盯得发毛,“是……”
谢泓望了眼墙角的桃花,复又瞥了宫人一眼,声音冷漠,“滚。”
正巧赵音音醒来从内殿出来,长发倾泻的她面色微涨红,睡眼还似未睁开,身披薄薄长袍,孕肚已显,举手投足间别有一番慵懒和动人风情。
她揉着眼睛朝谢泓走去,“谁又得罪陛下了?”
谢泓自然揽过她的腰,“没事。今日孤得闲,想带你出去走走。”
赵音音闻言,双眸顿时熠熠生辉,她笑道,“真是太好了。陛下好久都没带臣妾出去散心了。”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嫩柳随风,吹皱一汪碧绿。岸边草丛阵阵,湖中荷叶田田。
赵音音黑着脸望着面前碧绿的湖面,“陛下,说带臣妾出去散心,就是带臣妾到椒房殿前面的湖边吗?”
舒爽的春风拂过谢泓长发,衣袂飘飘中更显丰神俊毅,不似凡人。
宫人已将船靠岸,谢泓牵着赵音音的手上了船。
两名宫人认真的划船,谢泓和赵音音相互依偎,比膝而坐,遥遥望去,一对璧人。
谢泓望荡层层涟漪的碧水,揽着赵音音的那只大手忍不住轻轻抚摸赵音音的孕肚。
他神色复杂,似笑非笑。
如今赵家在朝中势力一手遮天,赵将军一贯骄纵,谢泓已经听说了不少他的劣迹,欺压下属、目中无人。
如今赵音音身怀有孕,若是诞下麟儿,赵氏一门更是权倾朝野,他不得不忌惮啊。
谢泓神色怪异,赵音音死死盯着谢泓,“陛下,你是不是背着臣妾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
“??”
赵音音往谢泓怀蹭了蹭,很快推翻了心中的想法,她幽幽望着碧绿湖面,有些委屈,“臣妾自有孕以来,就疑神疑鬼,情绪不稳。”
她爱怜的抚摸凸起的小腹,自言自语,“若是这样给宝宝造成了不好的影响,那臣妾可就罪过了。”
谢泓轻轻吻了下她额间碎发,“音音,你辛辛苦苦怀胎十月生下他,本就受了很多苦了。你莫要太压抑自己的情绪,每天开开心心就行。若是真的心情不好……”
他伸出手,笑如春风,“就掐孤,拧孤,把气撒在我身上,总之不要怪自己。”
赵音音哼了一声,“好呀,陛下金口玉言。臣妾现在就要咬。”
她佯装微愠,张开嘴就要咬下去,谢泓也不躲闪,宠溺地望着她,老老实实的给她咬。
赵音音望着谢泓细皮嫩肉的手背,心中有些不舍,嘴上道,“等哪天想咬的时候再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