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腹诽要赶紧给郑凌雪介绍个对象,人嘛,有了新欢自然就忘了旧爱。
但是放眼朝中,还真没有几个适合的。
一,年龄。
二,门户。
三,距离。
赵音音拍拍脑子,这还真是个麻烦事。
赵琛离了厢房,并未直接回房睡觉,一路行至临溪水榭,月色甚好,满树桃花。月季颇有几分幽怜,往水面探头,颇有几分对影自怜之意。
赵琛沉默地倚着桃树坐下,半片花影掩去了行迹。
他闭目假寐,想着自己和这两个女人之间的种种,心绪复杂。
现在的赵琛不似战场的意气风发,也没有平日里的畏缩怂包,他倚着粗糙的树干,眸光沉沉,周身散发着沉稳之气。
初见郑凌雪的时候,那个时候赵将军还不是赵将军,只是颍州州官,自古官商勾结,郑父为了培养郑凌雪,谈生意经常带着郑凌雪,所以他自幼就与郑凌雪相识。
在他的印象中,郑凌雪一直都是凶巴巴的奶娃,小时候长得粉妆玉琢,肌肤吹弹可破,像是个洋娃娃,一旦开口不是赵琛拿命来就是赵琛你这个王八羔子或者是音音你帮我拦住赵琛。
郑凌雪喜欢舞刀弄棒,性格急躁,他和郑凌雪打打闹闹,一直将郑凌雪以弟弟对待,和郑凌风一起出去也会一起带着她和赵音音。
一直到十三岁,他和郑凌雪为了抢一柄长剑打了起来,他俩滚在绿茵茵的草地上,你揪着我的头发,我拧你胳膊。
打的如火如荼,郑凌雪神色骤然一变,他低头一看,郑凌雪素雅衣裙上绽放着大朵大朵的嫣红血迹。
他急忙松了手,他几时下手这么重了,竟然把她打出血来了。
他慌慌张张的撕下衣角,想要给她包扎,找了半天也没看到伤口在哪里,且血迹是在下身,他又有点不好意思,最后将衣角递给郑凌雪,边道歉边让她自己包扎。
郑凌雪涨红了脸,衣角也没接,羞愧难当,捂面飞奔离开。
彼时年少,他陷入深深自责中,怪自己的下手没轻没重,郑凌雪虽然性格大大咧咧的,但是毕竟是个女孩子啊。
他左思右想,决定第二天登门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