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赵音音迷迷糊糊醒来时,身边的被窝已经凉透了。
窗外风和日丽。
小蓝进来通报:“娘娘,太后邀您今日去饮宴。”
赵音音无奈向天长叹:“为何太后就是不肯放过我?!”
小蓝道:“娘娘,不止您一人。还有端妃娘娘。”
两个最最讨厌的女人都在,赵音音更不想去了。
她蒙上被子:“老娘不去,就说老娘病了。”
小蓝应是,退出去。
室内安静,一盏黄金兽头,青烟袅袅直上。
被子猛然掀开,露出赵音音苦哈哈的脸:“为何太后就不能放过我?又不是我勾引谢毅的。”
她正在用早膳。
小蓝进来通报:“娘娘,太后说她最近遇到一位名医,可以给娘娘看看。让娘娘日中的时候过去。”
赵音音不耐抬手:“说本宫下不了床。”
小蓝咬着下唇:“奴婢就是这么说的。”
“然后呢?”
“太后说将娘娘抬过去。”
“椒房殿没有担架。”
小蓝犹豫的让开身子,身后是抬着单人担架的内侍。
赵音音差点连皮带馅将嘴里的元宵呛进肺里。
长乐宫。
太后打扮的雍容华贵,身侧的端妃如同个花蝴蝶围着太后转,时不时盏茶倒水、询问吃食。
太后拍拍端妃,语气感慨:“若是皇后有你一半贴心就好了。”
端妃温温一笑:“太后有所不知,皇后对陛下可十分贴心。整日送粥、送汤,生怕陛下饿了、渴了。整日占着陛下。”
太后微微拧眉:“身为后宫之主,就应该有后宫之主的样子。皇后怎能独占皇帝。”
两人说话间,外面传来一阵嘈杂之声。
一脸病态的赵音音歪在担架上,抬了进来。
她脸色蜡黄,眼周乌黑,嘴唇干裂,有一搭没一搭的喘气。
“参加……太后……”
在小蓝的帮助下,她费力地起来,气息微弱。
然,脚下一软,复瘫坐在担架上。
“皇后这是怎么了?”太后瞥了她一眼,眼中有疑云。
赵音音喉咙动了动,眼泪滚落出来:“那日替陛下挡酒,中了王太常的毒。到现在身子还没好。”
她沾沾眼泪:“在母后面前失仪了,还望母后恕罪。”
责备的赵音音的话到了嘴边,还是被太后生生咽下去。
她“嗯”了一声,淡道:“那就不用行礼了,好好休息吧。”
“母后诏臣妾来一定是有要事,臣妾不能不来。”
太后垂首掩去眼中一闪而过的尴尬:“哀家知道皇后向是爱吃糕点,故让人新研制了些糕点,想让皇后品尝一下。”
“在哪呢?”赵音音眼睛发光。
然,她意识到自己的不妥行为。
她腮边挂着泪珠,声音凄哀:“母后挂念着臣妾,臣妾真是太感动了。”
她用余光头头瞥向四周:“不知,糕点在哪里?”
内侍端着碟金黄色的细管出来。
“此道糕点名为黄金竹,由干酪和麻薯粉制成,味道咸香。”
香味勾的赵音音直流口水。
她“蹭”站起来,面有哀色:“臣妾谢过母后。”然后接过小蓝递过来的黄金竹,轻轻咬了一口。
口感嘎嘣脆,上面有一层咸香的干酪粉,咸甜适中。
好吃!
赵音音满足道:“不愧是长乐宫的小厨房,味道就是不错。”
“皇后若是喜欢就多吃点。”
赵音音大喜,直接接过内侍手中整盘的黄金竹,一根一根吃起来。
太后在面前,赵音音开始还有些顾忌,但是扛不住黄金竹太香了。
满满一盘黄金竹很快被扫荡光了。
内侍又端出碟形如圆月,色泽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