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真的是很痛,赵音音腰弯得像虾米一般,豆大的汗珠啪嗒直掉。
如果时间倒流,她一定不会在碗里下重量巴豆。
谢泓直勾勾盯着她,眸光复杂。
“陛下要是没事,臣妾先溜了,还有事情。”
赵音音顾不上额头上淌下的汗珠,脚踩风火轮似的火急火燎出去。
谢泓淡漠的嗓音在身后响起,“爱妃贵为皇后,明知国库紧张,却不知节俭,对食物铺张浪费,何以母仪天下,让六宫信服。着扣除皇后一月月银,小惩大诫,以儆效尤。”
捂着肚子的赵音音不可置信地回头,一双水眸震惊地望着谢泓。
蔚蓝天空,白云朵朵。
“噗!”
“噗!”
未几,茅房的门推开,赵音音从里面出来,舒服地抚摸自己肚子,畅快道,“舒服多了。”
未央宫。
殿外传来一声尖细的高呼,“太后驾到!”
谢泓复睁开眼睛,眸中犹如一片深不见底的幽潭。
太后许氏今年已经四十,因为保养得宜,肌肤细腻白皙,经历种种变革,美丽的容颜将过往的沧桑藏得滴水不漏,看起来不过三十五上下。
“母后。”谢泓瞧着施施然进来的两位女子,并未行礼。
太后伏在谢泓床边,殷切关心道,“我儿,你可好些?”
“多谢母后挂念,孤一切都好。”谢泓声音清淡,悄无声息地抽出来自己的手。
太后垂眸,声音暗淡,“我儿,哀家知道你怪我。”
当年先帝重病缠身,眼见着不久于人世。
太后执意废掉当时已是太子的谢泓,拥二儿子谢毅为帝。
原书中,先帝久病,身子孱弱,很多政事都是太后许氏在身后帮他处理。
太后许氏野心极大,后期直接自己当政,活脱脱就是大齐的武则天。
若非谢泓本身势力不可小觑,朝野百官齐齐拥护,否则现在坐在龙椅之上的君王就是谢毅了。
“太后对孤有生养之恩,孤不敢怪你。”谢泓望着漂浮的空气,声音依旧毫无温度。
母子之间的气氛降到冰点。
“表哥,听闻你受伤,我真的好担心你。”许如月一身素色曳地长裙,五官温婉,举手投足之间,大家闺秀风范。
谢泓唇角略弯,“表妹不必担心。”
许如月眼中盈泪,好似受伤的人是她。
内侍来报陈钟求见,谢泓“嗯”了一声。
陈钟匆匆进来,看到太后许氏在这里,微微有些惊讶,行完礼之后,朗声道,“陛下,宫灯砸落一事已经有眉目了。”
“说。”
“保和殿的宫灯乃是一年前修葺时挂上的,属下检查了其他的同一批次的宫灯,发现其他的宫灯各个安装紧实,并未有异样。”
“而宴会当晚,陛下的头顶上的宫灯有人为松动痕迹,很显然有人刻意为之,上面还有剧毒,很明显有人要陛下的命。”
“是否查出幕后之人?”
“宴会前三天……曾有人见到皇后娘娘进了保和殿……”、
“砰!”殿外传来一阵刺耳的破碎声,紧接着弥漫起一股浓烈的板面味道。
陈钟跑出去,但见赵音音面色苍白如纸,脚下是四分五裂的瓷片,面条和汤散了一地,赵音音的衣摆上溅了不少狰狞的油点。
透红的面汤汇成小溪流,逐渐向远处蔓延,一点点一点点流淌进赵音音慌乱的心中。
“皇后娘娘,你怎么在这里?!”陈钟惊呼。
赵音音面色微白,声音有些颤抖,“陛下说他想要吃板面,所以我就给他来送一碗。”谢泓走出来。
她半垂着眸子,脸色灰暗,“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她绕过地上的汤汤水水,路过谢泓身边时,脚步微微滞了一下,并未停留。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