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亮点了油灯。
旁边厢房的付七七听见声音,猛地从榻上蹦了起来,迅速的穿戴好衣裳。
二人赶至大牢,大牢门口灯火通明,现场混乱,明显打斗过,一地死了十来个犯人,还有二十来个犯人正被士兵按压在地。
越君玹眸光微沉,“怎么回事?”
管牢狱的北辙的人,北辙刚从西月河回来,“回主子、付姑娘,晁中雄和晁祺然被人救走了!来的是两波人,都往水道逃了。”
付七七眉头一紧,倒是忘记重兵把守河道。
越君玹检查了几名死者,“伤口有飞刀、有勾刀,是那夜逃走的几名江湖人士。”
“另一波人是段家的?北辙提审段敦。”
北辙应道,“是。”
不一会儿,北辙脸色不好的走出来,“主子,段敦死了!”
付七七霸气道:“死了就死了,段祺然翻不出水花。就是那晁中雄纵是逃出去,集结的也不过是乌合之众。”
越君玹擦净手微点头,交代道:“北辙,加一倍兵力,巡逻人员各发五根手雷,以备不时之需。”
北辙领令,带着人收拾残局,重新布防。
付七七和越君玹二人在牢狱里转了一圈,确认无其它异常,正欲离去。
“等等!”
二人扭头,就见几名士兵押着一名瘦弱的少年走出来,少年受了刑,惨白的着一张脸,长得倒是极为清秀、文弱。
一旁的士兵说道:“回庄主、越公子,他是段家嫡长子段开岫,说有要事相告。”
付七七上下打量,她记得段家长子段开岫身子有病,走一步咳三咳。
“过来吧。”M..
几人到了一处审讯室,坐下,望着段开岫。
段开岫撑着墙,缓缓地坐下,粗喘着气开口:“付庄主,越世子。”
二人面无表情的颔首。
段开岫苦笑,见二人态度清冷,怕是讨不到好,“我用两则消息,换我与我长姐几条命,我们可以离开燕子城,发誓再也不回燕子城。”
越君玹敲了敲桌面,“说说看。”
段开岫一阵剧烈咳嗽,咳得脸都红了,撑着身子勉强道:
“端州藏城有人秘密找上晁中雄,他本欲解决城内内乱,带着藏城之人,计划一举歼灭你们。他此番逃去,也有藏城人相助。
其实不只藏城之人,还有一伙不明身份之人,他们未曾向晃中雄表明身份,但其目的是取付庄主三姐弟人头。”
付七七神色微动,端州藏城?申王?还真是阴魂不散,忙着争天下,还总有空派了小喽喽收拾自己。
不过,另一伙人是谁?
赵君玹不动声色地问:“你如何得知?”
有戏!段开岫捕捉到付庄主神色变化,他目光一亮,然而那一点光亮转瞬即逝,脸上陟现恨意:
“咳咳……,我很早就知道晁祺然身世,也知道我母亲之死跟段妩音有关,五六年前我就安插了细作在晁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