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双手,小声交代:
“祺儿,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几大世家扎根燕子城几十年,岂是一个外来户可以霸占的。
我布局多年,不能功溃一亏。庄子里藏了粮草,矿山上还藏了一千多兵马。
你紧随黑先生,黑先生会想办法救你出去。”
晁祺然替亲生父亲包扎伤口,沉痛道,“爹,儿一定会救你出去!”
段敦欣慰的点点头,转向一旁的劲装中年人:
“黑先生,我儿拜托你了。”
黑先生抱拳,“蒙段老爷搭救,说好听令五年,我定重诺!”
昨夜厮杀中,段敦被晁中雄的人几番围困,身子受了重伤,他若入了大牢,怕没命出来。
一脸慈爱的反复交待,晁祺然泪目不止。
晁中雄嘲讽的望着身后不远处,那父慈子孝的二人,秋后蚂蚱还想崩哒,他就是死,也得拖他们入地狱。
见雷惊虎带着人过来,晁中雄倨傲道,“老子不需要你们捆!老子自己有脚,跟你们走!”
乱箭、手雷们,雷惊虎谅他不敢逃跑,他朝士兵驽了驽嘴:
“押走关起来!”
见晁中雄被押走,晁祺然猛地站起身子,神色黯然的跟在晁中雄身后,“爹,您……多保重!”
晁中雄脚下一顿,加快了步伐往前走。
付七七见各世家家主乖顺的有点异常,眯了眯眼,招来月色,“几大世家家主,单独关押,派重兵把守。”
月色领令,带着人与雷惊虎商议。
院内,两个怨家一路吵吵闹闹地相携而出。
“你……别靠我身上!靠太近了!”诸晨矜一脸涨红道。
张卫梗着脖子光棍道:“我受伤了!脑子受伤了!手臂受伤了!腿受伤了!”
说着,整个人向诸晨矜倾斜,时不时偷瞄,娘的!一对大馒头引得老子怎么饶心饶肺!
诸晨矜的衣裳被树枝挂破了,换了一身黑青相间的武服,三指宽的束带勾勒出少女纤细窈窕的身形。
热气擦耳而过,诸晨矜心跳不受控制,她举目四望,见龙门镇的兄弟们忙着收拾尸体、捆绑犯人,个个忙得不可开交。
只得费力扒拉地搀扶着他往外走。
燕子城各世家,一夜灯火通明,彻夜未眠,都在等着昨日反兵的结果。
听见大门重重的敲门声。
主事的公子哥推开大门,望着外面陌生的士兵,威风凛凛的士兵,傻眼了!
这一幕在各家府上一一呈现,特别是项苡领的队伍,世家公子哥见是个女,不自量力的调戏。
项苡直接砍了一人手臂,以武力镇住场面。
然后。
不消半个时辰,全城的人都知道了,燕子城一夜之间变天了,易主了!
晨起八时。
三队士兵驰马疾奔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高举獬豸旗(xièzhì),大喊:
“从今日起,闭户锁门,封城十日!若有违者,按逃犯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