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孜羡冷声道:“我想跟越世子借人,佯装贼人,把我家藏粮仓尽数转移。”
这主意好!
没了粮,没了银子,看温老爷如何献媚风家。
七七捉狭道:“此事我替苍大哥应下,定把你家粮,偷得一粒都不剩。”
见两件事情三言两语解决,温孜羡心情好了几分,两人你来我往调笑。
当两人貌似挽手回到凤心院时,越君玹浑身寒气,目光森冷落在两人手上。
倏地,铺天盖地的压迫感袭来,温孜羡脸色涨红,嘴里铁锈味上涌,“七七!”
付七七忙挥掌逼退越君玹内力,身上压力消散后温孜羡冲着越君玹冷哼一声,跃足离去。
越君玹怵冷无声,远远看着,像极了一尊冰雕。
付七七吐了吐舌头,吃醋的男人惹不起,武功高强的醋王更是惹不起!
“孜羡没那个意思。”七七凑过来,小声解释。
越君玹睨了她一眼,“他若是有那个意思,还有命在!”
七七撇了撇嘴,霸道!
哼,本来还想告诉他,孜羡是女儿身!
敢凶她,就不说。
越君玹见她径直往里走,一手拽过来,语调冰冷道:“南辕,把温孜羡派到镇上处理庶务!”
“是,主子!”南辕别有深意地望了一眼七七,好似七七是丢弃家中娇妻的负心汉。
付七七:……
“诶!人家温孜羡可没投奔我们,还不是我们麾下之人。”七七吐嘈,但有点苍白无力,刚刚才招收了人家。
越君玹不疾不徐道,“我与温夫人商议。”
温伯母肯定支持,付七七厥嘴,“狡猾!”
然后,温孜羡第二日莫名其妙的被通知去龙门镇任镇长一职,本想拒了,可脑海中闪过一袭白衣,她沉默了。
当即收拾好行李,带着人往龙门镇赶。
城墙上,一袭白衣似雪的秋涧白,眼里的迷惑,还有黯然,说不出的复杂,找不到缘由。
阳春三月,草与水同色。
龙门镇的农耕大计进入高潮,山上、田里、水里,到处是人头攒动。
原本龙门镇有原住民一万五千人,付七七与越君玹陆陆续续招安了三千多人,另外还有近五千人难民。.
眼下龙门镇足足有二万三千人,其中土兵四千多人,其它全部投入农耕。
望着山坡下热火朝天插秧的百姓,秋老摸着胡须,叹道:“太平盛世也不过如此!”
庄老得瑟道,“知道水田里插的是何物吗?”
秋老白了他一眼,“当老头子我五谷不勤的迂腐人!种植方法奇特,我早问过了,付丫头说去岁已经种过一季晚稻试验田,育苗插秧亩产比一般水稻多三倍。”
庄老,哟,新来秋老白,还真知道。
又问。
“那你可知道,为何绳子中间牵一根线,依着绳线插秧苗?”
秋老胡子一翘虎道,“你还真考上瘾了!老夫那里问这么明白,庄院长有何指教?”
庄老就等他这句,下棋下不过他,论四书五经论不过他,辨策论也辨不过他……气得庄老想原地辞职,这破院长不干了!
“这里头有讲究的,瞧了没,每一颗秧苗之间相差不过五六公分,是为了稻苗极好的吸收养分,茁壮成长!
依站线条插秧,成行成列,将来锄菜收割,极剩人力。”
正当庄老还想继续卖弄时,忽地一闪,秋老人影不见了。
而秋老此时正站在一名汉子身后,汉子鬼鬼祟祟的将箩筐里新嫩的秧苗往洞里倒,倒干净后,搬来一堆杂草堵住,接着费尽五虎二牛之力挪动石头把洞堵住。
突然,阴恻恻的笑声从背后传来,汉子身子一僵,转过身子。
铺面而来的是一只大脚踹他脸上。“人家好好的都在干活,你个小瘪三,还敢损坏秧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