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颜揉了揉眼,略带惊悚回头一看。
我草!
真的是这死变态。
“庄朋义,商行园子就这么修,有事回内院找我,回见。”
吼完一句,一溜烟,跑了。
“诶!慢点!”
庄朋义踮着脚喊道,目光追随,直到看不见茶颜,才转过脸来。
他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风弘业,拿起尺子,继续修改设计图。.
风弘业挑眉,走近了些,瞧他图纸。
庄朋义转身挡住。
风弘业耸耸肩。
庄朋义的身份,他让淮三使了银子,打听出来了。
是工部侍郎庄沛的孙子,庄家历任建造司掌事,族中子弟也多在工部任职。
工部侍郎原就掌经营兴造之司务,主责城池之修浚,土木之缮葺,工匠之程式,咸经度之。总而言之,是管着银两修建城池、河渠、房屋。
现今庄家都迁移到了凤梧山庄,也难怪凤梧山庄城墙修得固若金汤,重重叠叠的院落如雨后春笋,拔地而起。
没想到庄朋义,庄家这一代年青翘楚,竟然会看到上一个丫鬟。
庄家先祖官拜正三品,饶是庄沛流放前也是任工部侍郎正四品,如此官宦世家,怎可允许庄朋义娶一侍女。
见庄朋义神色清冷,也不言语。
一个丫鬟毕竟是小事,为大业,他倒是愿意与庄家结个善缘。
风弘业熟络地取笑着:
“听说我父亲与你祖爷是旧识,我既来了凤梧山庄,又是晚辈,理应拜见庄老。风兄可有空,带我引荐?”
见风弘业搬出了爷爷,庄朋义清隽眉宇微动,抬首,淡声道:
“想来是先朝为官时,我爷爷与令尊有所往来。而今我爷爷年迈,隐居于此,也就是一个普通的乡野老人。风公子无需客气。”
其实庄朋义不知道风弘业身份,猜测是为官时认识。
两人不咸不淡地客套了几句,庄朋义一直冷淡,风弘业甚觉无趣,转身去了河岸。
……
有钱能使鬼推磨,何况庄老行踪算不得什么秘密。
没两日,就掌握了庄老的行踪。
听说今日去了草庐。
风弘业带着人也拐道去了草庐。
草庐并不是真的草庐,实为是渭河边望景台,笼共就建了三处屋子相连,但造型极具雅致,特别是有一面墙,全是用透明玻璃镶嵌的落地窗。
人在屋中,可一眼可观渭河全貌。
冬季烟雨天,烧上几炉炭火,放上一壶茶,烤上几片肉片。
坐看玻璃墙外远处峰峦起伏,笼罩着一层轻纱,影影绰绰,若即若现,只余山峰尖呈苍墨色点缀着云山雾饶,像一副大自然描绘的水墨画。
大家听说玻璃墙透明犹如无物,可观奇景,引发了一波一波人来看。
直叹舶来品甚是稀奇,对此,七七只是神密一笑。
风弘业这几日在码头上闲逛,自然也听说了这件稀奇之事,早就想一窥全貌。
刚走近院子,听见里头传来两个老头的斗嘴声。
庄老:“巫小子,你的茅台呢?匀我几杯。”
巫辛:“不给!”
庄老:“哼,付丫头说了,下回送小老儿红酒。也是舶来品,老子一口也不给你喝。”
巫辛:“切,当谁稀罕了。付丫头说了,送我白葡萄酒,质地微黄,香甜甘冽。”
…
“老子家建造房子第一。”
“我家锻造兵器第一。”
“还不是被人关了十年。”“有的人,呵,全族流放。”
侍从正欲敲门,风弘业罢罢手制止,而后默声不语。
巫家?
如若庄家天天自诩大玄建造第二名。
那巫家直接狂妄,在山庄立了牌匾“天下第一煅造师”。
确实名副其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