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下,这已经是他喝的第八杯,还是第十杯?
一旁的庄朋义立得像个酒童,他是没眼看。
这才几杯酒下肚,付姑娘,已经成了大侄女。
那他喊什么呀?喊付姑姑?
而且!我何时拉过您老人家大腿!
七七上前敬了一杯酒:
“眼下来正好,我又修改了图纸,我扩大三倍地基建邬堡,建完邬堡,我要改造码头为贸易港口。全是建房的大事。”
庄老打了个酒嗝:“大事好,交给我……我大孙子,我大孙子有我年轻时风采,对高屋建瓴甚多奇思妙想。”
付七七瞄了一眼站得板正,面无表情的庄朋义,瞧着是个干活靠谱的:“行!我正缺副手,就他了。”
庄朋义:……
当我是个死人。
付七七又扫了子孙们,可会识字写字?”
“大侄女,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们家虽是匠人出身,但也是儒匠,代代有人中举入官。那个孙鬼头敢不好好学,我拿鞭子抽他。”
庄老拔高了声音,傲娇道。
实在太大声,众孙子们一顿,屁股一紧,望着主位。
付七七眼神一晃,眉梢都带着笑意,读书好呀,全是好白菜……就差猪来拱。
“行,你家孙子们我全收了……都收了……”
“给,全给。”
收什么?给什么?
就这么三言两语卖了?
庄朋义默默地把酒壶放下,他是没眼听了,转身就瞧见茶颜嬉皮笑脸的过来敬酒。
庄朋义冷哼一声,说教道:“女子没个女子样!”
茶颜莫名其妙被白一眼,美目一瞪,记下了。
“得性!”
而付七七收了一堆的人,都是好用的人,人虽迷糊中,但是还不忘记表达谢意。
“庄爷爷爱喝酒,我送你两壶,这可是我珍藏版的百年老窖,绝对是大玄的独一份。”
推去两瓷瓶装好的茅台酒。
“却之不恭,哪能吃吃喝喝还往回搂。”庄头嘴里说着客套话,可迷离的老眼就没离开过两瓶酒,刚推到他桌前,他立马扒拉到胸前。
大儿子说帮他收起来,不,谁说也不好使,就裹在大腿上。
然后,一老一少,酒杯一碰,一饮而尽。
当越君玹归来,就看到七七不胜酒力,双腮坨红,支着下颌。
一阵风袭来,付七七,人就不见了。
庄老半眼着眼,还拿起酒杯对着虚空晃,“大侄女,我们再来,来,干一杯……”
…………
越君玹抱着七七,径直往院子走,眼眸如渊似海,叫人看不清里面的情绪。
偶尔时不时瞟一下怀中的人儿,小脸儿红扑扑的,眼神还有点涣散的样儿,脸更黑了。
只是怀中的七七,不觉危险来袭,小嘴嘟哝道:
“咦,好多个苍大哥,一个、二个、三个……”
玉葱似的小指在越君玹下颌,边数边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