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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往的路人骤地停下脚步,扭头望去。
就听,“砰”的一声,一个人砸进河水里,约莫五六息,又用力一提。
就见,半空中,一个湿漉漉的少女像放风筝似的,由一根长绳牵着,在半空旋转两圈后,又砸向河水里。
温姗玫直觉头眩目晕,干呕得五脏六腑都要倒出来,不过一息,又被溺毙河水中,她本能地短促呼吸,吸入耳鼻口的全是呛人的河水。
她怕了,真的怕了!
拼了命往岸边爬,河水太沉,逐渐扛不住,死亡的窒息从四面八方朝她袭来,
意识昏沉的最后一刻。
她被提出水面,“啊哈!”张大嘴用力吸气,“……错了,我错了!”
气若游丝哭喊声。
甲一这才把她提溜到岸上,温姗玫趴在地上,双脚痉挛得一抽一软,便彻底晕厥了过去。
花姨娘慌慌张张的路过来,见闺女全身湿濡得不省人事,一声尖叫:“姗儿?”
叫得好不凄惨。
付七七勾唇笑了笑,走了。
她果然是太和善了,才让一个蠢得无药的黄毛丫头蹬鼻子上脸。
花姨娘哭诉着,倒是懂羞耻,手上也没闲着,抱紧了温姗玫遮掩毕露的苗条身姿。
“我的姗儿,你怎么了?你应一应娘?”
“好好的内宅女子,这是惹了哪路神仙?夫人呐,老爷啊,是妾身没看好我们温家的女儿。”
茶颜听了,不喜,直接火上浇油道:
“瞧人家温夫人把温公子和诗筠教得多聪慧,莫不是花姨娘你怀温姗玫时吃多了猪脑,生得这般蠢笨无脑。
啧啧,听说才十三岁,还未及笄,就学会内宅那一套用污蔑人清白的手段来抢男人。”
杀人不见血呐。
“茶颜姑娘,你都知道姗儿年经小,还不懂事,口无遮言让付姑娘误会了。我……我给付姑娘陪罪。”
花姨娘一嗑,听明白了今日之祸,委委曲曲道。
人越来越多,丢得是是她们母女的脸。
温夫人打发了两个丫鬟与桃素一起,抱着温姗玫回了院子。
待温姗玫清醒过来,又是一阵喊打喊杀,闹翻了天。
花姨娘这回有自知之明,她们母子仨,在这块地盘,就是个无足轻重的人物。
安抚了闺女,着一身素衣,去了钗环,跪到了正院,请温夫人做主。
温夫人缓步从内屋而出,行路翩然,裙摆不扬,点尘不惊,看了一眼花姨娘,半坐于太师椅上。
“这里是付姑娘的地盘,你找谁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