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加入茶颜,往几个人身上砸。
啪啪!
就跟打草剁一样,没有章法,下了死手。
“啊啊啊——”
七八人被绑住了手脚,只能像青蛙一样,到处蹦跶躲闪。
十几个村民吓得惊恐的抱成一团。
付七七倚着门槛瞧热闹,见几人鼻青脸肿,哀嚎不断,才走了过来,坐在太师椅上。
先是问旁边跪着一个巍巍颤颤的老伯。
“老伯,你坐下说话。”
老伯不敢呐,“姑…姑娘,您说,老翁我听着。”
邝小波直接把老伯拽起来按在椅子上。
付七七兜了一圈,见村民们吓得瑟瑟发抖,连头也不敢抬,笑着说:
“你们别怕,我们也是逃难到龙门镇。只是三番两次被胡镇长派人围杀,才不得已反之。”
十几人听了,头压得更低了,胡镇长哪里是他们敢得罪的人。
付七七又道:
“今日请大家过来,是有几个疑问,我瞧你们几个村落,过得甚是贫困,食不果腹,衣不蔽体。
而且都落得卖儿卖女、卖相公、卖婆娘……妻离子散的地步。
我这里请短工,不说别的,至少可以吃一顿饱饭,得套干净的衣裳,还能赚些铜板还债。
为何个个不敢来应征?”
十几个村民望了一眼七八个肿成猪头的打手,畏畏缩缩地又低下头。
茶颜捞起木棍啪啪,又是几棍子下去,武馆打手们:“在瞪眼,老娘几棍子下去弄瘫你们!”
打手们崩溃了,他们就是习惯性看了一眼贱民们。
十几个村民,只有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女孤零零地跪在一旁,望着茶颜的壮举,怯弱的眼神有了亮光,大声说:
“我说!”
“春泥,你可不能害了村里!”老伯制止。
春泥哭着大喊道:“我害谁?我还能害谁?我爹我娘我哥哥,全部给他们卖掉了,如今就剩我一个,我命都没了,还怕谁?”
“横竖就是一个死!在哪死不是死!”
春泥这一喊一哭好像开了闸的洪水,整个议事厅响起一片哭叫呜咽的声。
哭累了,春泥一抽一抽,啜泣。
茶颜端来一碗茶,春泥见着茶碗净白细瓷,一双黑手往破衣裳上挫了着污泥,太用力了,袖子咔嚓一声,扯烂了。
春泥捂着袖子,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这回是难堪的。
茶颜把茶碗直接塞进她手里,“妹子,你尽管喝水,姐姐我送你两套衣裳。”
春泥喝了茶水,把里头的事讲了个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