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库内的杨广生听闻宁托的怒吼,加快了速度翻出东阳寨珍藏的两把长剑,避着人用黑布裹起来,往身后一背,冲出仓库。
他一见到叫痛的宁托,上前扶了扶,一脸虚伪道:
“兄弟,二哥本来想兵不见血的抢了码头上姓付的娘们,好让咱们兄弟过个肥年。
结果被她发现了,她要杀兄弟呀!迫于无奈,我跟一指得赶紧避一避风头。”
“不过,你放心,我就带两把趁手的刀,带些路上吃的粮食,多余的东西不拿。里头看着乱,只是兄弟们要逃命,找的急。
东西都在,都在呢。”
宁托听了,想了一会儿,兄弟们不是在码头做短工吗?
他半信半疑道:
“真的?你们会回来?”
杨广生握紧宁托左手,重重道:“这里就是我的家!回来,一定回来!”
说着,朝远处贾一指使了个眼色,放下宁托往外跑。
贾一指手一挥,大家紧跟着跑路了,随后就见不断有人从仓库出来,这不得有二十个?
宁托扶着柱子,眼里都是人,脑子里都是浆糊,越发觉得不对劲。
他跌跌撞撞的冲入仓库,屋内一片狼藉。
这时内室冲出来一个鼻清脸肿的土匪,他如溺水遇浮木般,大哭道:
“三当家的,没了……他没了……”
宁托屁股一紧,瞪大眼珠:“什么没了?”
土匪叫山甲,他拼命地睁开肿的只有一条缝的双眼:“银子没了,粮食没了,武器没了,瓷器没了……都没了……”
宁托惊的一屁股坐地上,脑子嗡嗡的,什么也听不见。
茂峰山,矿地。
漠坊主面沉似水,目光如利刃般地紧盯着杨广生、贾一指,一言不发。
窒息般的冰冷和沉闷,却是如同无形的刀冰渣子一般,抵在了二人咽喉处,就连呼吸他们二人都要小心翼翼。
半响。
漠坊主终于开腔了,质问道:
“经营两三年的东阳寨,就弃了?”
“与南越部落的关系,也恶化了?”
“一百多个人手,就没了?”
一发三连问,怒压最后一根弦,“扑通”两声两人跪到地上,匍匐倒地。
一旁侍侯的柳娘早就收到了杨广生的眼神示意,可漠坊主不开口,她不敢触眉头。
见漠坊主终于说话了。
柳娘这才上前给漠坊主倒上一杯热茶,状是无意,热水不小心倒在手腕处,喊痛歪身往一边倒。
“哎呀,痛。”
漠坊主皱了皱眉头,一伸手就接住了柳娘,柳娘眼圈泛红地往漠坊主怀里拱了拱,漠坊主只得搂住了她的腰。
软香在玉。
漠坊主脸上的怒气散了散。
杨广生与贾一指两人松了一口气,连呼吸都大口大口张嘴。
杨广生眼珠转了转,战战兢兢地试探道:“坊主,依小的看,也不见得是坏事。”
漠坊主不语,冷眼瞧了他一眼。
杨广生便小心翼翼道:“南越部落最强的部落,被人抢走了一百多匹战马,岂能善罢甘休。我们的人严密守好矿山,隔山观虎斗。”
见漠坊主端起茶碗饮水之余,还有空往柳娘红唇上嘬一口。
杨广生又道:
“坊主想要姓付那娘们的神兵厉器,刚好等他们斗的两败俱伤时,不仅可收了那娘们的商嘈船和武器,说不得还有机会收了南越部落。”
漠坊主神色已经恢复如常了,说道:
“不是还有兄弟在码头解毒吗?想办法通知他们混入码头,我们要掌握码头的一举一动。”“特别那等地震似轰响的神兵厉器,如若能偷上几件,立他们大功一件。”
“是。”杨广生和贾一指齐齐点头。
贾一指不得不佩服,书生的嘴骗人的鬼,总能想到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