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大头知道自己大限已到,张嘴想说话,噗……连着吐出两口鲜血,他急促喘息几声,才把满肚子鲜血压下去:
“蛮子,爹……要走了,你要……好好活着,回去……照顾你娘,弟……妹……”
头一歪,人走了!
“爹!!”
郑蛮子撕心裂肺的仰天大吼,瘦骨嶙峋的手背青筋暴起,捏紧的拳头攥变了形。
来往的矿工们望着瘦骨如柴、死状凄惨的郑大头,心有戚戚然。
可不过几息功夫,就见矿工头趾高气昂的抽着鞭子,示威的打得石头啪啪响。
“干什么!都完成任务了?!一个个不想吃饭!”
众人又麻木的提着簸箕、铁锤散开了。
像郑大头这般情况,隔上八天十天,总会死几个人,大家已经司空见惯了。
在矿工头的催促下,郑蛮子面若死灰的抱着他爹的尸体,往埋尸坑方向走去。
这时从山下走来灰衣男子,见着一名少年抱着一具尸体,他呸的一声:“他娘的,一个死人,晦气!”
唾沫飞到郑大头脸上,郑蛮子眸中泛寒,眸子锐利的朝他剐去。
灰衣男子趾高气扬的嗤笑:“兔崽子,欠收拾?!”
郑蛮子见他脸色干净、衣裳齐整,知道是自己不能惹的。他泄气的低垂着头往前走,只是没有人瞧见,他面色扭曲,恨意从眼底迸发。
灰衣男子见他老实了,才哼着小歌曲上山了。
走到一处木屋前,听见里头传来吟叫声,他又退到木栅处,高喊道:
“漠坊主?小的有要事禀报!”
漠坊主粗哑着嗓子:“等着,老子事没办完!”
里面又传来折腾的声音,听得灰衣男子下半身一阵火热。
一刻钟后,终于完事。
走出来一名披着外衫露出上半胸的女人,露过灰衣男子时,她望了一眼
灰衣男子呼吸急促,迅速的左右打量,一只手大胆的抓了上去,揉挫。
见木屋门咯吱响,他倏的松开手掌,朝木屋走去。
披衫女人拢了拢衣裳,回过头朝漠坊主方向嘬了个小嘴后,发出咯咯嘤嘤的娇媚笑声。
漠坊主提着裤头出来,笑骂道:
“娘们,今日晚上,屁股撅起来,老子打烂它!”
披衫女人故意翘了翘屁股,惹得漠坊主裤头都松松挎挎的不愿意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