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孜羡大眼一瞪:!!
烧了申残的粮食,变相的加快她家灭顶之灾。
这般轻描淡写?
温孜羡看付七七的眼神更不善了,亏她还以为是个娇萌小妹子,原来是个小魔鬼。
付七七支起下颌,饶有兴味地问:“这个交易如何?”
想到她武力值,一人潜入军营全身而退,这个本事她有。
温孜羡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丢下一句,“等着!”
人就气呼呼地走了。
付七七短促轻笑一声,探头扬声道:“时间有限,最多两日。”
温孜羡:……
晚膳,曲婶做的是干肉丁汤面条,除了三个小娃娃,还给七七和项苡那一碗,多加了一颗荷包蛋,齐齐整整十几碗面条,光是瞧着都令人馋口水。
曲婶忙着最后一道工序,烧汤汁、撒葱丝。
见七七盯着面条面露疑惑,曲婶笑着说:“面粉是温家送的,说是谢礼。”
说着朝墙根努了努嘴。
七七这才看到墙根堆满了礼物,扒拉了下,全是粮食、布匹、药材,个顶个的实用;心想温孜羡一个大老爷们,心挺细的。
忽的一具高大的身影笼过来,挡住了夕阳余光,付七七瞟了一眼,是邝大波凑了过来。
“七七,你说申残要来敕县?那……那军营的那些个帐子会一道过来吧?”他带着讨好的神情问七七。
红账?章春雨?
呵!
亏她总想留人一条性命,却不想给了恶人更多行恶的机会。
吃一次亏,还能来二回?
付七七丢下手中黛青色布匹,缓缓地撑着腰直起了身子,望着邝大波一脸镇定道:
“如若见到章春雨,她的狗命,我收了。”
是…杀了的意思吧?
邝大波吞下一口唾沫,被七七眼中的嚣张和杀气震得啊半天不敢吐半个字,眼神躲闪的溜出了厨房。
曲婶做好了晚膳,招呼大家吃饭。吃饭的椅子不够用,大家都是粗人,围着桌子蹲着、站着埋头吸溜面条。
而邝大波从桌沿端着一碗面条,迎头一看七七,扭头绕向另一向,直接蹲到了院门口耷拉着眼皮,啃哧啃哧吃面条。
邝伯娘见状,喊他几声都闷着头,气得她骂骂咧咧:
“你端哪去?还走?跑到院门喂鸡呀?你咋不端着上天吃!”
付七七眼神闪了闪,邝大波本就是头倔驴,一根劲,不知怎的中了章春雨的毒,十头牛都拉不回来,没救了。
大家对邝大波时不时苦大仇深,闷不吭声的模样已经习惯了,如今越发像是死猪不怕开水烫,随你骂。
大家就扫了一眼,都忙着吃面条,劲道咸香的面条,得有一年没吃过了。
见大家都放下了碗筷,付七七吃完最后一口荷包蛋,招呼大家进屋,当然,漏掉邝大波。
从包里拿出舆图,让希雨撑开。
七七视线掠过舆图,扭头跟大家说:
“婶儿、叔……我打听清楚了,这天下左一个王爷、右一个都督、还有一堆的城主,到处在打仗,抢地盘、抢粮食。
但是有几处资源匮乏的地界,人烟稀少,土地硬实,没人争没人抢。”
“哪里?”
“有一处叫南荒的地界,西临靠海,东临近沧陵一带。”
“南荒?哪里是流放地?”项慈听说过。“穷山恶水出刁民,听说那里盘踞了几个部落?”
付七七轻轻一笑:
“那里鱼龙混杂却没有正规官兵镇守,如今我们一行人的武力,遇到乌合之众,保命是没有问题。我盘算了几日,那里正合我意。”
大家凑到地图上看,蜿蜒的线路又是山又是水。“好远?我们怎么去?”
为了逃命,大家都忽略那里不好耕种,多为石山、荒土、咸地。
付七七指了指舆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