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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四捂紧某处,头摇着的跟波浪鼓似的,“我娘说了,不准,要给新媳妇的。”
“哈哈哈。”
引起哄堂大笑。
申残气骂了几人,对着二人一番盘问,与付常鸿说的无二般。
“付常鸿任凭你说的在理,可仓库是重地。你们二人昨日一夜都在仓库,昨日仓库登记物件也是你最后一个离去。
仓库里有我们三千人,近五日粮食,说没就没了。
你可知罪?”
申残冷声道。
付常鸿心一狠,破釜沉舟,抽出旁边士兵的弯刀,往手上一跺,左手断一指,一指断开,鲜血飞溅在地。
“将……将军……属下身无他物,唯有身体,可尝还一二,今日所犯之事,愿一指尝还。”
付常鸿背脊挺的笔直,忍住巨痛回话。
章春雨得了付常鸿的叮嘱,看到心上人砍掉一根手指,她面色惨白,身体一阵一阵的发冷。
还不知道等待是何命运。
其它将士一见,对这个小书生莫名多了几分好感,况且只是睡了一个女人,又不是甚大事。
反正仓库那么多粮食,不可能是他一个无根基的小书生偷的。
都帮着求情。
申残:“好,此事付常鸿既然认罚,此罪暂记,待他日立功方可消。只是章春雨为粗使杂役,惑乱军营,罚入一等红帐。
付常鸿,你可有异?”
军营红帐,就是行走的妓馆,一等红帐供将士有品阶之人。二等红帐供有功之人。三等红帐排着队,人人有份。
付常鸿明白,这是大将军给他的考验,过了,他才有机会谋求更高的职阶。
“属下无异议。”
一脸苍白的章春雨听到判如死刑般责罚,华丽丽的昏厥了过去。
这几日相处下来,他对章春雨有几分情义。
付常鸿捂着滴血的手指,眼神阴郁,似蛰伏的毒蛇吐露着毒忻。
付七七是你,定是你让人算计我!此时我多一分狼狈,他日你多一分酷刑。
——
居闾道,如今有水、有食物,慢慢的也吸引了深山的动物往外跑。
好些难民们干脆找着荒村盘踞在此,趁着寒冬未到,人多的村落,还组织起来,直接把派人守着福地。
细心照料,想着收成多一分。
每日里开始发生新一轮争斗,抢水、抢粮食。
付七七叹了口气,无序的社会,这是人性的劣根性。
她只能在偏僻之处,零散的多催生粮作物,在各隐蔽之处藏了衣布之物,给弱小难民,带一分希望。
从驿站收的布匹之物,已散去十之八九。
唯一可惜,付常鸿竟然没有被处死。
而这时秦阳王的派的杀手已快马加鞭赶来。
越君玹昔日暗卫也悄悄赶来。
端州要过来祭祀的夷王,还有各方人马听说月神娘娘赐的福地,都往居闾道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