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是谁家孩子?”
付老头带着祈求眼光说道:
“在破厄庙捡的,我捡到兴安的时候,他才六七个月,像猫儿一样。他的侍从只余一口气呆着,来不及告诉我兴安身世,人就没了。”
“七七,你就当可怜可怜我这个老骨头,你爹从几个月,我把他抱回来,我也是真心待过他,当他是我老付的亲儿子养。我……求你,给我们付家留一条生路。”
破厄庙在宿岩城郊西,屏障峰山脚下,有机会再去看看。
付七七望了一眼苍大哥怀里的小芽子,时间不多,不容她多思量。
思酌几息后,她道:“留他一条命,收他一条腿,就当还了您老养我爹一场。”
话落,猛地射出一枪,打中付常鸿的左腿。
付常鸿苍白的脸色发了青,蜷缩的左腿痛得在抽搐,死亡的窒息感,让他不敢露出一分不耐。
心愿已了,付老头颤巍巍的伸出手想要摸一摸大孙子,似有千言成语,终重重落下,眼一闭,人没了。
“老头子!你怎么就把我一个人丢下。我们遇到多少流寇,我们一路逃荒多艰难,我们都过来了……快要享福了,老头子你怎么就走了!”花婆子哭喊。
付七七缓缓的转了一圈,在人群中搜寻章春雨的身影,发现院中没有看到几个女子。
从远至近传来密集的兵戎装盔甲、刀枪相撞的猎猎声,脚步急促,来势凶猛。
苍瑾心一紧,抱起七七往外掠。
“所有人撤出此地!”
“所有人迅速撤出此地!”
“围剿杀了五少的凶手!”
从远处传来的喊叫声,驿站的士兵们反应过来。
“人往东面跑了!快追。”
士兵大喊。
申残盔甲加身,全副武装,一脸阴霾冲进来又冲出去。
“弓箭手准备,乱箭射死!”
“骑兵营准备,追捕!”
“不惜一切代价,把他们人头留下!”
“敢不听令者,叛军罪处置!”
原本怕付七七手里的炸药球,大家行动上稍缓慢了下,一听军令,哗啦啦大家提了一倍的速度追击。
伸头一刀,抬头一刀,都是一个死的。可叛军罪,罪及家人,掉的就不是一颗脑袋。
已经跳出驿站的付七七二人,见后面追兵远远地朝申残的方向,催动异动,瞄准了方向丢去三颗炸药球。
轰!
轰!
轰!
一片惨叫声中,就数申残的嗓门最大。
离去时,付七七回头瞧着,炸死了二三十名士兵,可惜申残捂着眼睛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