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捡起桌上付家断绝关系的文书,一手好字,还有几十人作证,写得有名有姓,哪怕只是盖了手印者旁边也注了名字。
只是他有一点想不通,为何武艺高强、学识不错的姓苍那厮,要跟着一个村姑。
付常鸿露出适应的尬笑:“回大将军,我偷偷听两个小崽子说,那位苍公子他失忆了。”
对于失忆二字,申残不置可否,阴冷冷地转去盯着章春雨。
“那个小娃子,只是同一个村的,还是名孤儿,你怎知付七七会前来营救?”
章春雨早没了昨日那般勇气,被申残眼里的杀气盯得她身子一歪险些栽下去,还是旁边的付常鸿眼疾手快的扶稳她,轻声说了句,“如实说。”
章春雨如惊弓之鸟般反复强调说:
“大将军,会的!付七七会来救他的,她当小芽子亲弟弟一样痛爱。”
付常鸿刚与章春雨赴了初次云雨,食髓知味,想得紧,帮着开腔:
“大将军,草民亦可做保。只要付七七未离开宿岩城境内,会来救小芽子。”
申残眯了眯眸子,眉间锋利阴冷。竖子心眼到是不少,只要没离开?莫不是那起贼人,还能破空飞出宿岩城。
“行了,你们下去吧。”
几人如释重放。
见老付家一行人想互搀扶着走出院子。
旁边亲卫嗤之以鼻道:
“大将军,这名书生漏洞百出,即然那名付七七是不念亲人、不知恩图报的人,又怎么会救一名孤儿?”
申残高深莫测的端起茶碗,一口气干完,隐晦道:
“怕甚,只是一堆难民,如若敢犯了老子忌讳,一刀解决了他。”
付常鸿回到士兵安排的一间土砖屋,他安抚了家里人几回,径直向蒋文书房中走去。
而房内,休息了片刻,大家都缓过神来。付圈云一见章春雨,气不打一出来,嘲笑道:
“还天天显摆自己长得好看,就这幅鬼样子,像丧家之犬,还想赖上我家大哥,你倒贴,我家都不要。”
章春雨咬着嘴唇,可怜兮兮的喊了一声崔氏:
“婶子,我与付大哥情投意合,因为两家人的关系,才没有告诉婶子。”
经过一番恐喝,崔氏没了精神头,她也没看上章春雨,不过,她一向听儿子,又见她一身泥污,对着闺女道:
“圈云,此事你大哥已有主意,你别添乱。你跟春雨的身量差不多高,你找件衣裳给她换上。”
“不行!”崔圈云尖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