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瑾冲着七七宠溺一笑:“七七,你拿主意。”
害!
付七七有种错觉,苍大哥在放电,在宣示主权。
“也行,如今我们四人算是一根绳上的蚂蚁,你们且找个隐密之处藏起来。如果我们计划冲出居闾道,带上你们二人。
如果计划有变,我跟苍大哥,计划带着弟弟妹妹们往深山躲上一段时日。
到时我们一道集合避入深山。”
项慈本想说深山有柴狼虎豹,可申残一行人,对他们而言,比柴狼虎豹更甚。
“好,听七七姑娘安排。”
月色隐去,天际微白。
一夜未眠的申残,阴沉着一张脸走出院子。
申残眉眼跳了一个晚上,总有不好的预感,召来亲卫问:
“乌壮呢?不是说已经找到了霍家人行踪。”
“回将军,乌校尉点了二十多个兄弟去追捕霍家人,一夜未归。”亲卫回禀。
申残骤然阴鸷,霍家余孽有高手,看来乌壮被缠住了。
“去,让瘦猴点上二百个兄弟去缓助乌壮。”
“是。”亲卫领命出去了。
此时,离居闾道驿站几公里外的一处高地,付七七几乎也一夜未睡,眼神发亮,直勾勾地望着前面几座山头。
苍瑾抱着小岩岩爬上来,随着七七的目光放远,眺望着霭霭雾岚中。
“姐姐,我,我也要上来。”
乱石头下小昭昭挥着手臂,付七七责怪地望了一眼苍大哥,怎么还搞偏心呢,只抱小岩岩,不带小昭昭。
苍瑾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
小昭昭小眼一瞪,老大个人还告状,就是嫌弃他,她要姐姐抱。
付七七只得跳下去,把小昭昭接了上来,回头望了一眼希雨等四人,还不忘记交代。
“希雨,我瞧着天要变了,你抱紧小芽子。”
希雨望着东方天际处隐隐有一线红光,天气甚好,今日又是烈阳灼日的一天。
天如何变?
他摸了摸后脑,搞不明白,不过,还是把小芽子抱紧紧。
而驿站。
申残眼皮跳个不停,他目送瘦猴点了二百多人走远后,转身去上茅厕。
不知哪个浑人,把木头蹲断了,也不知道换上几根新的,他差点栽进粪坑。
回到膳厅,粥没喝两口,喝出一只大飞蛾,一堆碎毛夹杂着便便混着米粒中,黑红黑红糊了一坨,恶心地反胃。
待安排好庶务才走出院子,一个踉跄栽向廊下的木柱子上,柱子上正有颗钉子突起,幸好他反应快,仍勾出一个小血口。
血水顺着眼角流到下颌。
“娘的,今日喝水都塞牙。”申残吐道。
突然!
轰隆隆!
一道轰然巨响,整个天都像塌了。
申残跳上瞭望台,愕然望去。
就看见左侧一座孤立的山丘从中间炸开,呲牙咧嘴地张开一道道巨大的裂痕,裂痕闪电般向四面八方扩张,使无数大树断,大石碎,坡地塌,山丘层层递次崩陷。
一瞬间,天穹烟云如蘑乱屑似雨,宛如一场末世崩塌。..
居闾道内一群群难民,呼喊奔走。
“地动!快逃!”“跑啊,救命!”
很快,发现不对,脚下土地扎实、树灌丛轻微晃动。
“不对!是驿站那边山塌了。”
惊呆的众人来不及细看一眼废墟。
又见驿站右侧方。
轰隆隆!
轰鸣之声不绝,烟尘四起,一座座乱石堆次第倒塌;忽见乱石堆内人影窜动,吼叫。乱石断树在废墟之上碾压,那群士兵们躲得慢的,直接被砸死,肌骨成尘。
“是瘦猴!”
“易成!方坚!”
惨叫声不绝于耳!不过几息,二百多个士兵已化为烟尘。
驿站瞭望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