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今天没有明天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一名妇人望着烈日,喃喃道。
众人:……唉!
正当大家准备启程时。
哒哒哒…………
一群凶神恶煞的大头兵从远处疾马驰来,尘土如烟,灰蒙蒙的一片,也看不清楚。
但,一定不是好人。
“快,护卫队护住村民们,躲起来。”
赵里正见黄里正吓的打抖嗦,第一次对选择与黄里正为伍,有了质疑。
“快,躲起来,全部躲在屋子里。”
“跑呀!把板车丢到墙脚下,躲屋子里去!”
几个大汉拿着大刀,把人赶到屋子里,逃出了经验,这一回还算听话。
全部涌进了破屋子里,大人们死死捂住小孩嘴,汗水如河流,滴答滴答,掉在泥土上。
这一刻,所有人脑海里全是苍公子,那个像神一般的男子。
“头儿,全部躲到破屋子里。”一名士兵回禀。
申残嘴一扯,发出一声狰狞的笑意。
“全部赶出来!”
整齐划一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催魂式的。
赵里正透过破烂的窗户望去,腿都吓软了。
五十多个大头兵,马匹强壮、刀具精良,一个个露出的肉腱子一抖一抖,这是吃足了肉菜,又武艺高强。
绝望还是绝望,硬拼没有一丝胜算。
“里正,他们是当兵的,我们求他们放过我们。”一名汉子眼圈泛红。
赵里正看着缩在后面的黄里正,定下主意,“大家把刀子收起来,一起出去跪求大人饶我们性命。”
奚奚索索缠好刀具,或别在腰间,或放入包袱。
很快,一群面黄饥瘦难民,约有一百多人走了出来,二话不说,直挺挺的跪在申残面前。
唯唯诺诺,跪立难安。
“大人,我们是石孤村和黄柳村的村民,这是名册。”赵里正巍巍颤颤的递过去。
还算识相。
申残接过大头兵递来的名册,扫了一圈,苟延残喘的一群难民。
“你们一路逃荒,可曾见过此人。”申残阴沉沉地盯着这群难民,勾起诡异的嗜血道。
旁边的两个大头兵,配合着撑开了画轴。
画上是一张肆意张狂少年朗,难民们认出来了,正是那日二话不说,说杀人就杀人的锦衣男子。
一见难民们眼神犹疑。
申残骨子里的暴戾之气突涨,一条鞭子圈住最前面的一个汉子,拎鸡脖子一样,拎起来:
“说,在何处见过,因何事?”
宛若地狱里爬起来的恶鬼。
悬在半空中的汉子,吓得汉子不敢动弹,憋着半吊气说:
“约……十多日前,在官道上遇见过……这……这位贵公子找……找女人……他……他没看上我们村的女人……然后……然后带着人走了。”
申残舔了舔嘴唇,他都看不上这群脏不拉几的女人,按公子的品味,自然也看不上;这就对上了,公子找人泄欲火,看不上难民,而后碰上了霍家人,办了霍家小姐。
“你们见过霍家人?”
一群难民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