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长蘅看了温凰一眼,说出温凰教她说的话:“行册封礼即可。为了皇上的安危,不能举行大婚仪式。”
“岂有此理!你说不能就不能?你以为你是谁?”姚君临怒了。
“她是我们尧国国巫,朕信她。”玄珀说。
“你信她?”姚君临冷笑,“你为什么就这么信她呢?本太子可不信她!你们莫不是合谋好了,故意侮辱我妹妹,侮辱天朝,侮辱神域?”
“朕相信她,自然不是盲目相信!”玄珀说,“皇后去年,为干旱的尧都求雨,不但求来了雨,而且雨量与皇后所言分毫不差!这里诸人都可以作证!
而皇后的巫脉,传承自国巫,这次去不周神域也证明了,国巫的巫力比皇后更强!
所以,朕见证过神迹,自然相信国巫!”
姚君临皱着眉头,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
这时,玄盈说:“若温皇后和国巫真能显现神迹,皇上的信任也无可厚非。
但是臣弟听说,有传闻,那场雨并非皇后求来!而是另有他人!”
“对呀,对呀,另有其人!”姚君临总算想起词儿来了,说,“谢采薇说雨是他求来的!”
玄珀:“她若能求来雨,我尧都又何须干旱大半年?”
“何处干旱,何处下雨,自有定数。即便是巫祝,也并非是想求就能求来的!”玄盈说,“要不这样吧,不如请国巫和温皇后开坛做法,再求一场雨!让太子殿下亲眼见证国巫的能力!或许,太子殿下就能相信国巫了!”
玄珀看着玄盈,微笑:“可以。”
杜长蘅脸色微变,要开口说话,温凰却暗中拉住了她的手,冲她露出个微笑来。
“国巫,你意下如何?”
温凰又捏了捏杜长蘅的手,冲她微微点了点一下头。
杜长蘅深呼吸,说:“可以!臣会向神灵祈求,明日午时,下一寸雨,响一道春雷!”
“国巫大人!”却是温搴舟叫道,“这可不是能随便信口雌黄的事情!若你做不到,就证明之前可能是弄虚作假!您和皇后可是死罪!你敢张口就取消了邵翾少尹的大婚仪礼,又是罪上加罪!!”
杜长蘅看了他一眼,说:“多谢温大人的提醒。”
温搴舟深呼吸,没说话了。
“行!那本太子就等着看!”姚君临还真有些好奇,难道这世上真有人能通神?说求多少雨,就能求来多少雨?“不过本太子丑话说在前头,如果真能求来雨,大婚之事可以再商量!如果求不来!那……”
他的眼睛在温凰脸上打着转,挑起眉毛说:“温凰后,那就对不住了!到时候你就算哭着来求本太子,本太子可能也不会心软的!”
温凰忍着挖了他眼睛的想法,说:“太子,请放心。本宫是无论如何不会哭着去求你的!”
姚君临笑了笑:“希望你的本事跟你的嘴一样硬!”
温凰:“定然不负所望。”
……
西郊五十里处。
“玄盈,你这靠不靠谱啊?谢采薇本太子从小就认识她!她有几斤几两我可清楚了!求雨的不可能是她!”姚君临说,“你跟人打这种赌,万一到时候明天中午真下雨了,那我妹妹岂不连个婚礼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