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昀话头一转道:“爹,娘,该出手时就出手,不能总让人骑在脖子上屙屎,家里有没有兵器?”
“多多你要干甚?”赵柳氏一把抓住赵昀的胳膊道:“你想和丁大卯鱼死网破是不是?哪怎么成?娘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万一有个三长两短……”
娘没有把后面的话讲出来,赵昀便笑乐天:“娘这么尽说丧气话?多多要来个鱼死网不破!”
赵柳氏见儿子如此讲,痴愣愣凝视着他不说话。
赵昀扬扬手臂郑重其事道:“丁大卯胆敢招呼丁威带亲兵前来,多多就让这帮猪猡试试神仙传授儿子的手段!”
赵弘章和赵柳氏脸上露出喜色,这些年来,夫妻俩头一次听见如此长精神的话,还是从自己儿子嘴里喊出来的。
赵柳氏盯看着只有十六岁,胆人高马大的儿子,心中不禁暗暗激动。
她和夫君逃到青阳镇做浮客佃农十六年了,十六年来一直逆来顺受看人的眉高眼低,连一句大气的话也没有说过,可是儿子他却……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儿子今日赢了丁大卯,赵柳氏已经扬眉吐气了一次;如果再将丁威的嚣张气焰打一打,那么她恐怕就得幸福死!
问题是儿子能斗过丁威吗?丁威可是当朝执宰蔡京的儿子!
赵柳氏心中悲喜交加,万一儿子摆在丁威手中甚至失去性命,那她也就跟着他去。
不过从儿子落水复活后的身板子看,输给丁威的可能性不大。
就说儿子劁猪前从白水河挑回来的两大稍桶河水说,就证明他的力道大得难能估论。
两只大稍桶装满水少说也有300斤,夫君赵弘章平时去白水河挑水不敢挑大稍桶,只挑两只小木桶,两只小木桶挑满水是150斤,赵柳氏是细心人,曾经用秤称过。儿子挑水多出爹爹一半。
刚才儿子又从猪圈窑的鉄栅门上奔窜进去,毫不拖泥带水地劁猪技巧赵柳氏从来也没有见过。
儿子的身手和力道强盛到如此程度,恐怕没有几个对手。
儿子的武功是神仙传授?神仙见赵柳氏可怜才给儿子传授如此高超的功夫。
谢天谢地谢神仙……
赵柳氏漫无边际地寻思一气,话题回到赵昀提到的兵器上面来:“多多,我们家没有兵器,只有你爹给牛铡草用过的铡刀!”
“铡刀!”赵昀疾呼一声,铡刀他在时空门那边见过,西京吃货一条街上卖的铡刀面就是用铡刀切削出来的。
“铡刀在哪里?”赵昀急不可待地问,上前一步拽住赵柳氏的胳膊道:“娘,快带我去拿!”
赵柳氏把目光扫向赵弘章,赵弘章上前阻拦道:“多多你不能拿大铡刀做兵器,那劳什子锋利无比,砍杀人只是眨巴眼睛的功夫!”
“孩儿就是要砍杀人眨眼间功夫的兵器,铡刀最好!”赵昀神情亢奋地推开赵弘章道:“爹爹不要阻拦,你前怕老虎后怕狼活得太窝囊,孩儿要给你长长精神!”
赵弘章不再吭声,赵昀拽着赵柳氏来到储藏窑洞,赵柳氏把手给里面指指,道:“呶!用破布包着的物事就是大铡刀!”
赵昀顺着娘手指的方向跑过去,抱起用布子包裹着的物事,放在地上解去破布,一把寒光闪闪的大铡刀展现眼前。
赵昀疾呼一声:“乖乖!果然是件好兵器!”
赵昀嘴里念叨着,将大铡刀抓起来拎在手掂了掂重量,估计有十几斤重。
赵昀惬意地抡了几个,只见寒光闪烁,得心应手,开玩笑地给爹娘说:“接下来多多要是碰不上薛仁贵方天画戟那样的兵器,就用大铡刀杀尽人间的不平……”
……
……
丁威带了一百多神威军浩浩荡荡向青阳镇南庄进发。
为了显示神威军的威严,未到南庄先在东庄、西庄游走一番大造舆论,喊出的口号是:“刁民造反,格杀勿论!皇天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