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国。诸子百家中,流国罢黜百家,独尊纵横。那窃贼的纵横策士,教天下苦不堪言,对自己的母国倒是不错,正是他游说各国,换来了万国与流国交善的太平局面。
单靠大国庇佑,显然不足以维持长久太平,流国真金白银赚得盆满钵满,但流入天下大国权臣之数目也有山高。
使臣接着说道:“律流毗邻,友好往来千年,乌国扩张之野心昭然若揭。乌国人什么脾性,诸位应有所耳闻。不讲伦理纲常,不念仁义礼信,独尚军国,乌国南面诸多岛国,被攻陷后皆将其屠城灭种,惨绝人寰。律国破灭,于流国如嘴之唇亡,齿焉能不受寒?”
“律国这么大个国家,凑笔军费都这么费劲吗?”尊上人终于开口。
“出征前我等建言加税,吾主曾言‘中原百姓尚易子而食,何况边陲苦寒之地,实不忍再加税赋。’律国罹难,还望陛下施以援手。”
“朕想知道你怎么不去求中原那些大国?”“求”字,让使臣心里如蚁附。
“他们插手,律国被洗劫一空不说,以后只会成为傀儡。律国国力耗尽,他们再以正义之师进驻,天下也就少了一个强国。只是陛下,律国衰竭,流国当如何?”
流国《税法》以资产将人分几个等级贫民、中农、地主、商贾、资本家,贫民不用交税,后面几个等级逐步加重,资本家拥有诸多产业,一家之财,可抵一个细碎小国,其赋税之重已达六成。而关口路费收入核心掌握在国家手中,是故流国没有出现根深蒂固的世家权臣,垄断国家经济。更重要的一条是,每逢需要国家需要大笔资费时,这些资本家必须支出一部分费用,虽是一部分可需要他们时,那必是黄金十万两起步了,所以这朝堂之上齆声齆气不曾断绝。
砰的一声引众人息止,是那捧匣少年以匣撞地。接着右手指宧方,千重山峦,乃律国西郡。“诸位不愿,那便是宣战咯!我律西三万铁骑从高处涌下,流国能挡否?”鱼死网破之言,掷地有声。
流国朝堂上的人哪个不是腰缠万贯,可战事一起,那白花花的银子流水一般出去不说,兵燹肆虐,断了财源那就悔之晚矣,这些老爷们念此无不心胆觳觫,哪里还去擘画律西州是否是真有三万精锐铁骑,还是仅剩三千虺尵疲旅。
“此我律国王剑,愿呈流君,以结与国之欢心,交永世之安好。”少年打开匣子说道。
剑为百兵之君,历史源远流长的王朝,多喜供奉象征王权国运的宝剑,往往为国君持有。许第渊出律国时,老皇帝笑言:“你老子无能,荒淫半辈子,无力改变朝局。你弟弟是和朕一样的蠢货,臭王八羔子,被操纵成大国的棋子都不知道。王剑、能臣、兵权,都给你了,律国以后如何,你自己看着办吧。”
传承之事,老皇帝终是没有糊涂,朝廷大权为他国暗子所掌控,脑子不灵光的傀儡,又能做些什么呢?
厉害晓明,强弱并施,流国应允。
回程路上使臣笑:“公子这牛,吹得够大的,稍加分析局势,明眼人就能看出来。”
“可毕竟没人拆穿不是吗?”
“能看出来的是聪明人,聪明人都不会当这出头鸟。流君有意相助,再出言想阻,必犯三方之怒。”
“一是让皇帝下不来台,二是我律国报复,三是?”
“你以为那些大殿上那些唯唯诺诺的铁公鸡真的是猪脑子?一个个的鸡贼着呢,一旦有人出头,他们还不推波助澜往死里整,方便夺其产业。”
“这么说猪是不是不太好,猪其实机灵着呢?前短时间王府豢的猪跑了出去,山里闪转腾挪,我们三兄弟从旦生围追堵截到日跌,愣是没抓住,哈哈。”
“猪狗不如?”
少年公子狂笑几声后,忽而皱眉,心念:也不知大哥和父亲在东边生死如何,小弟和薇姨去往雪国路上可还顺遂?
到了律西城外,使臣分道往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