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战敬昭背后的人正是胡惟仁最忠心的狗——黑八。
他眼中满是狠戾,手中的匕首发出白冷的光芒,在这阴森空旷的地下车库里显得格外瘆人。
“先生,您放心,这里的监控系统已经被我破坏了。”
黑八阴森森说道:“我们杀了他,然后再送去城郊的火葬场,那里有我认识的熟人,没人能知道他是死在我们手里的。”
胡惟仁满意点头。
他看着战敬昭,嚣张笑着,说道:“你看,今天你本不该来的,你为了送任清最后一程,现在却要搭上自己的命,你觉得,值不值?”
“你那孝顺儿子不是有很多保镖吗?他给他的女人身边安排了数不清的保镖,铁桶似的,以至于我连动手的机会都没有,但你呢?他怎么不给你配几个保镖呢?”
说到这里,胡惟仁上前几步走到战敬昭面前,狠狠一拳打在他脸上。
“你明知道你那孝顺儿子不是你的种,啧,你竟然还能容忍他继续留在战家?还能让他继续姓战?你是属乌龟的吗?”
胡惟仁这一拳极重,战敬昭口鼻之间的血顿时就涌出来,甚至连耳朵也在流血。
他被打得扑倒在地上,但却又很快站起身来。
“枭城永远都是我的儿子,只要他愿意,他永远都姓战,他是唯一有资格继承战家财产的人!”
听到这话,胡惟仁大笑出声。
他再次抬手,再次给了战敬昭一拳。
“那如果我告诉你,战枭城是我的种呢?他是我胡惟仁的儿子,你将战氏集团交给他,就是交给了胡家!”
这话极为恶毒,直直戳中战敬昭最痛的地方。
若是之前,战敬昭必定会怒不可遏,但在愤怒之后,这番话又会盘踞在他心底,提醒他与战枭城的关系。
但现在呢?
战敬昭心里有数,他知道战枭城不可能与胡惟仁有关系!
“那又如何?所谓生恩不如养恩,就算枭城是你的种又如何?他叫过你父亲吗?你养育过他吗?我告诉你,我抚养他长大,他叫了我三十年的父亲,我们,才是父子!”
顿了顿,战敬昭勾唇一笑,声音轻飘飘的:“你,当过父亲吗?你,还能当父亲吗?”
明明满脸鲜血,明明已经站不住脚了,但战敬昭却依然没有服软。
战家的男人可以死,但不可以认怂!
这话像是一记耳光,狠狠抽在胡惟仁脸上。
“黑八,弄死他!”
转身,胡惟仁不再看战敬昭,他的声音那么狠厉,他的背影这么决然,显然,战敬昭没有活路了。
黑八战斗力很强悍,这一点从他悄然出现在战敬昭身后,就能判断出来。
战敬昭知道自己无法与黑八抗衡,也知道……自己今天大约是要命丧于此了。
深深叹息一声,战敬昭心中带着遗憾与不舍,微微闭上了眼睛。
他还没找到华若雪,还没弥补自己当年的过错,还没给战枭城筹办婚事,还没……
明明还有这么多没有完成的事情,但现在,他的生命却即将走到尽头,真是人生无常啊。
他能感觉到,那柄泛着寒光的匕首已经触及他的脖子,只需要轻轻一下,就会割破他的喉管与气管。
他的鲜血会从伤口涌出来,很快,他就会因为窒息与失血过多而亡。
然后,他会被送到火葬场,被烧成一捧灰,从此,世间再无战敬昭。
他的母亲从此没了儿子,他的儿子从此没了父亲,还有他深爱却来不及补偿的女人呵……
就在这时,就在战敬昭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瞬间,只听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还有一声怒骂。
“敢动我爸?畜生!”
战敬昭与胡惟仁同时回头,只见原本空荡荡的停车场里多出来两个人。
战枭城与凤毓凝,两人从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