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温明月的眉头微微皱起来。
许久,她叹息一声,说道:“那孩子的父亲是谁,你总该,知道吧?”
没有回答温明月的问题,华若雪只自顾自说道:“十月怀胎,即使我不欢迎这个孩子的到来,但却还是用心做产检,从头到尾,孩子都很健康,甚至在生产当日,我还感受到孩子的胎动。”
“可我疼了一天一夜生产下来之后,却只看到一个……一个浑身都是青黑色的死胎,只那一眼,我的心就碎了,我大受刺激导致产后出血,险些丧命。”
华若雪的眼泪簌簌落下。
“我不是想瞒着谁,南征也知道我当年产子的事情,甚至在得知我的孩子死亡后,小凝的亲生母亲还前往北城照料我一段时间,那时候,她已经怀着知礼了。”
“丧子的痛,谁愿意日日挂在嘴边呢?咱们再次相见时已经时隔多年,您说,我为什么还要提及这些好不容易才放下的痛苦呢?”
看着华若雪泪如雨,温明月长长叹息了一声。
她控制着轮椅往前一些,一直到华若雪面前,伸出手臂,她轻轻拍着华若雪的后背。
“是,我懂,我都懂,都是做母亲的人,我能理解你的感受,可是若雪啊……”
温明月握住华若雪的手,说道:“可是若雪啊,父母爱子必为之计深远,你不能为了一己之私,而让孩子承受痛苦,是不是?”
顿了顿,温明月一语双关说道:“若是你心中觉得那孩子死了,那就让他永远死去,但你若是……若是觉得那个孩子没死,你就得想想,该如何弥补对那孩子的亏欠。”
听到这话,华若雪猛然抬起头来。
“您……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您这几日不止一次用类似的话来提醒我,您,您是知道了什么吗?”
温明月一笑,反问道:“那你觉得我应该知道了什么?或者,你有什么秘密瞒着我吗?”
“没有,我没有秘密。”
华若雪忙起身,退后几步躲开温明月的打量。
“我能有什么秘密呢?您,您必定是想多了。”
面对华若雪带着防备的回避,温明月也不生气,也不恼怒,只静静看着她。
“不管有没有秘密,我的话你都得好好想想,我们的身份与立场虽然不同,但我们所盼望的,或许都是一样,若雪,你说呢?”
华若雪极为失态后退几步,一直退到了门口,眼中满是惊慌。
“我……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说罢,她转身,跌跌撞撞离开,走到门口时,正好与战敬昭撞了个满怀。
看着撞进他怀中的女人,战敬昭一脸喜悦。
“若雪,你果然在这里,我刚才还以为自己是幻听!”
华若雪没说话,只匆忙从战敬昭怀中挣脱出来,跄踉后退几步,抬手擦去自己脸上的泪水。
她没有说话,甚至没有多停留一秒钟,匆匆忙忙离开了战家。
战敬昭欲追上去,却被温明月叫住。
“你给我回来!”
“妈,若雪怎么了?你是不是欺负她了?还是你对她说什么难听的话了?她哭了!”
战敬昭焦急又担忧,一边想着追上去,一边却碍于母亲的威严不好有动作。
“我没欺负她,是她自己有心事,你回来,我有事情与你说。”
温明月捏着眉心,也是一脸的苦闷与无奈。
“我再问你一遍,当初你与若雪真的没有私情?尤其是你刚与任清结婚后的那段时日,我记得你日日以酒消愁,会不会你酒后与若雪……”
“妈,你说什么呢!”
战敬昭脸色大变,上前几步说道:“您这话别乱说,要是被凤家听到了,若雪将来还怎么在凤家做主母?”
走到温明月身边,他压低了声音说道:“我虽然酗酒一段时日,但也不是那种日日喝到断